这时门开了,小溪探头出来。
公冶蠡好看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危险,也不知这丫头在门后待了多久,听没听到他们的话。
小溪似乎感觉到公冶蠡的不快,自知打扰了人家,遂虽面色焦急,多少带了些小心翼翼,把手中言珍珍的画像递上:“公子,小姐的画像……”
看着小溪那巴掌大的纯真小脸,公冶蠡并未产生任何恻隐之心。若是这丫头没听到他们的谈话还好,若是听到了,此刻他便不会手下留情!
然下一刻,公冶蠡已然轻笑着抬手拍拍小溪的肩膀,眼中的不悦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邻家大哥哥般的关怀:“放心,我们会找到你家小姐的。”
说着,又轻轻摸了摸小溪的头,以示安慰。
小溪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多谢公子……”
下一刻公冶蠡收回手,接过小溪手中的画像交给梦魇:“去吧,尽快找到这位小姐。”
梦魇眼尖,方才公冶蠡的手拂过小溪的头顶,似乎顺下来什么东西。但未免小溪猜疑,他并未将视线停留太久,只从公冶蠡手中接过画像,应声“是”便匆匆而去。
然到了拐角处,梦魇展开公冶蠡特意轻轻折起的画像,上头赫然是小溪头上的玉色发饰。
椭圆形的坠子,玉色,晶莹如泪。
*
“易容术?我怎么觉得不太行啊。”
小房间里,言珍珍抬眼打量着萦霜,眸光如水般清澈。她不傻,易容术是救不了她的。毕竟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若是易容,谁和她交换着出去?
既没有柱,如何偷梁?
萦霜略略皱眉,想不到言珍珍竟然不上当。其实她的想法就是,只要言珍珍被易了容,哪怕言珍珍真的被推上了台做了花魁被拍卖,她也不管。只要主子不看见这张令人讨厌的脸就行!
“既然我来救你,自然就有办法。”萦霜被揭穿,有些没好气。分明是她来救人的,反倒被救的人不乐意了,是何道理?
“我想,我找到更好的办法了。”言珍珍取过桌上的烛台,明亮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萦霜眼看着言珍珍举着烛台就去烧那丝绵的易燃床帐,眉头一皱:“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言珍珍要把自己烧死?!
“不是有句古话么?置之死地而后生,”言珍珍连续点了几处布料,回到桌边,一边将茶壶中的水倒在自己袖子上,一边看向萦霜,“趁火势未大,姑娘还是走吧,免得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