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亲手做的,今日刚好可以饮用了,就是不知三娘是否习惯。”
芳期笑道:“这样说你的天香汤必定和汤水局备的那些有差异,斟来我尝尝吧。”
腊月这才敢将托盘放在一边的方桌上,斟了一盏天香汤呈给芳期。
“你这是未加炒盐,加的生蜜,点开时又调了些薄荷清露,比起传统调制法,倒是更适合夏暑季候饮用。”
腊月惊喜道:“三娘舌头可真灵,奴婢只加了极少的薄荷清露调和,三娘竟然都能品出。”
这是当然,要想做个好厨娘,必须有一条对味觉灵敏的舌头,咦?怎么突然对自己进行了职业规划?芳期扶了扶额,又看一眼腊月:“你倒是比六月乖巧。”
话说得颇有些意味深长了。
六月其实并不刁狂,只不过有些木讷,芳期让她收管钗环首饰,她就只专心这一件事,从来不到小主人跟前邀功献媚,过去腊月也是如此,但从昨晚开始,这个丫鬟就表现出强烈的邀功欲望,对于管束仆婢,芳期自来有她的套路,那就是宁向直中取。
于是便问道:“说说吧,为何无事献殷勤?”
腊月听自己似乎被坐实了“非奸即盗”之罪,她也不惊慌,只收敛了笑容恭敬回应:“奴婢是一年前才进的相邸,过去是在一家蜜饯果子铺帮佣,所以才学会了如何调制各色汤水。奴婢有一堂妹,却是彭家的雇佣。”
“彭家?”芳期挑了挑眉。
“正是三娘认为的那个彭家。”
“你继续说。”芳期道。
“堂妹那时年纪小,不过奴婢叔父的家境还算过得去,并不指着女儿给人帮佣赚钱贴补生计,想的是送堂妹去官宦人家历练历练,学些眉眼高低,认几个字增长见识,日后或许能嫁个好人家,所以彭家娘子借口堂妹年弱,压低工钱时,奴婢叔父并不在意,不过提出只签一年短约,待期满后再考虑是否续签。
开始彭家娘子待奴婢堂妹还算宽厚,所以堂妹一年短约期满,就再续了三年,怎知眼看三年也即将期满,彭家娘子不肯放堂妹还家,竟谤陷堂妹盗卖主财,逼着奴婢叔父签十年长约,且往下再压工钱,只肯给付一月十文钱的工价,否则就要将堂妹送官法办!
后来多得彭家已经出嫁的大女,葛家大妇听说了这件事,说服了彭家娘子不可行此欺凌良民的恶行,但奴婢叔父当时已经逼于无奈签下了十年长约,葛家大妇为免彭家娘子的恶行声张,只好将堂妹带去了葛家,也不按雇约给付工钱,增涨至一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