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图让官家明白,辽廷亡卫之心不死,所以和谈只能维持一时,辽廷是想利用这段时间休息生息扩充军力,一举歼灭卫国,所以和谈虽是权宜之计,但卫国也同样需要扩充军力,保持作战能力。和可以和,但不能够真正解散军备,怀偏安一隅的饶幸。”
鄂举肃色说道:“卫有晏郎这样的智士,国祚方能延续。”
晏迟微微一笑,对这话却不置可否。
忽地说起了题外话:“鄂公的令嫒,似乎与相邸的覃三娘交熟啊?”
“嗐,鄂某和覃逊说是你死我活的政敌都不为过了,小女哪里会与覃家的小娘子交熟?还是因为晏郎提起想吃相邸厨娘做的这两道菜,内子才想办法,觉得可以让小女和覃家的小娘子探探口风……横竖鄂某既听了晏郎的良劝,认同暂时韬光养晦的策略,与主和派再针锋相对就大无必要了,但鄂某又着实不愿和他们深交,才认同内子的办法,只是让闺秀间略有走动。怎知道因徐二郎的缘故,小女听说覃三娘会打马球,就专请了覃三娘来我家,覃三娘又说她竟然就会烹饪这两道菜,小女是因覃三娘性情确然爽利,和她很谈得来,倒是说了隔上一阵,等天气凉爽了,还要邀约覃三娘打马球的。”
晏迟喝了口酒,一笑。
他是故意提起想吃这两道菜,试探鄂举是否和相邸有交情,听这番话,俨然不像。
那就奇怪了,覃家那黄毛丫头为什么托他营救鄂举呢?指使覃三娘的人到底是徐家,还是她那老奸巨滑的祖父?覃逊救鄂举?这还真有如一头恶狼,对待宰羔羊的怜惜。
异事年年有,今年仿佛特别多啊。
晏迟冲自己因为上当受骗才救下的鄂将军,再次举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