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浑身解数都没能做一餐让郎主满意的菜肴,多得小娘子今日来,郎主总算才有口福。”
芳期也觉得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但她刚进疱厨的小院,就瞪大眼被惊呆现场。
她看见了什么?看见的是一头牛!
已经被开膛破肚的一头牛!!!
芳期倒是不害怕面前的血腥场面,做为一个热爱厨艺的少女她怎会害怕食材?只是卫律严禁宰杀耕牛,故而牛肉对于大卫多数臣民而言真可谓是半两难求,但她看见了什么?一整只牛!!!
她家祖父虽说贵为宰执,相邸的疱厨里也不可能出现一整头牛!!!
“是太子殿下送来的牛,是头病牛。”徐娘笑着解释。
太子怎至于拿头病牛来送礼?!但芳期明白这事说开了就成太子刚得储位就违律杀牛,也只能是拿“病牛”送礼了,又见几个劏牛的下人似乎要将牛肚端去扔了,忙道一声“住手”!
她没吃过牛肚,却听温大娘说过牛肚用拨霞供的方法烫涮来吃十分地爽口,那么烫今日的麻辣火锅也肯定美味无穷。
“晏郎君今日确然有口福。”芳期信心十足地对徐娘道。
徐娘没再强调这是一头“病牛”,胃肚最好不要入口。
晏迟被请来饭厅的时候,人还在门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辛辣味,混着厚重的牛油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把他残余的一丝疲倦都被熏得无影无踪,刚才还觉得没有胃口呢,这会儿子立时觉得肚肠空空,似乎能吃下一头牛。
今日用餐的地方不再是金屋苑的高楼。
是四面闭合的一间暖房,由晏迟亲自设计铺建了烟道,一入冬,腿疾发作,他无论起居、吃饭还是看书的地方都需得在这类特殊暖房,但今天暖房里却开了两扇窗通风。
推开门,晏迟就见某个黄毛丫头,除了厚重的貂裘,只穿件薄夹袄,略提了裙子,在他这间饭厅里来来去去地趟步,边趟还边惊叹。
晏迟忍不住咳了一声。
芳期连忙转身,身子转过来时脸上已是谄媚的笑容:“晏郎君的这间屋子可真神奇,我虽听说宫里有的殿阁建有暖墙,却从未听说过整块的地面都能烧炭供暖的,难不成是官家特意让宫里的工匠为晏郎设造?”
“宫里的工匠若会这机巧,宫里的殿阁就不会只有暖墙了。”晏迟的冷眼漫不经心从芳期脸上一晃过,就落在了饭厅当中。原来那里架了个炉子,炉子上“坐着”口黄铜锅,锅里沸腾翻涌的红汤跟岩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