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一眼舌头上就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麻辣味。
便是敞开两扇大窗,围着炉子吃饭倒不会觉着冷了。
晏迟又看一旁的大方桌,琳琅满眼横平竖直地摆着各色肉食、鲜蔬,有一大碗黑乎乎片成大张的食材,瞧着既像羊肚又不像,倒是连他都没有见识过的东西。
芳期很有眼色,知道这时不能再顾着跟晏郎探讨怎么打造一间整块地面都暖融融的屋子了,她先把用牛腿肉捶成肉泥,再揉捏加工成的肉丸放了七、八粒到汤锅里,还加了两尾小江鲫,几片鲜藕,几朵香蕈,最后才挟三张鲜牛肚,放笊篱,至汤锅里氽烫百息捞出。
料碗芳期完全是按系统教给她的方法调制,蒜茸芝麻油加椒盐简单的三种,把烫得紧缩的牛肚往清亮的油碗里一裹,会有效中和辣燥,芳期自然是不敢先尝的,将油碗恭恭敬敬捧晏迟面前的窄案上,眼巴巴地瞅着这位公子哥将霑裹了一层香油的牛肚用箸子挟在白瓷碟里,再托着白瓷碟以防油脂沾染衣袍,慢悠悠地……
把三张毛肚片都吃了。
芳期强忍着咽唾沫的冲动:“味道如何?”
“再烫几片来吃。”
芳期任劳任怨地在客串了厨娘之后,继续客串无情苑的婢女,服侍着晏大爷把这一锅荤素搭配的食材都吃光了,煮下一锅的时候,晏迟总算才端起了酒杯。
“等会儿你也吃点吧。”
芳期十分地感激:“晏郎君再次让小女子受宠若惊了。”
“你不是已经让奴婢备好了食案,还给自己准备好了料碗么?”晏迟一眼看穿了芳期并不是真的受宠若惊,冷笑:“我可没让你行为婢侍之事,是你自己把婢侍都打发走了,这会儿子说反话还有意思?”
芳期觉得今天晏迟的心情似乎特别的浮躁,想来应该是跟他膝盖疼痛得睡不好觉有关,没睡好觉的人脾气大些芳期觉得是可以原谅的。
她连忙开诚布公自己把婢女打发的目的:“我好容易才从翁翁口中套问出个莫须有涉事人。”
晏迟的冷眼从酒杯的上方斜刺刺地看过来:“谁。”
“丁九山。”
“是你家阿爷的业师。”
芳期:???
都怪她孤陋寡闻,居然不晓得这位是阿爷的业师,一点没反应过来自家祖父仍然存在不遗余力坑儿子的念头,等等,祖父莫不是胡编乱造往那丁九山的头上扣了顶黑锅吧?!再次愚弄晏迟可一点都不好玩。
她有点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