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表里不一欺哄了,这种人活该没有好下场。”
“覃三娘,丁九山不是个君子,这件事可既没瞒过我的眼睛也没瞒过你家翁翁的眼睛,只不过这世上的真君子本就不多,我没兴趣歼除天下的伪君子,但在我从前看来,东平公与丁九山并无利害之争,所以我没想到他也是帮凶之一。”
“是、是、是,丁九山再怎样能装,也骗不过晏郎的巨眼。”芳期想都不想就附和道。
“马屁拍得太明显了。”晏迟轻哼一声。
就看着芳期又把一杯酒两大口给喝完了。
“晏郎君,别说那些扫胃口的小人了,我敬你一杯,祝愿晏郎君心愿达成,把陷害忠良的那起子小人奸徒一网打尽,日后仍然能够百赌百胜,赚上一笔大钱后早日归隐山林,修成像钟离公这样的活神仙,有金钢不败之身长生不老!”
很诚挚地把一杯酒又干了。
然后箸子就在满桌子美味佳肴间穿忙。
“谁说修仙得赚一笔大钱的?”晏迟觉得黄毛丫头的想法十分清奇。
于是芳期又说了一遍她关于平民求的是富贵只有有钱人才求长生的见解。
晏迟跟覃翁翁似的一样一样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了。
窗外一声炸响。
皇城的方向有烟花朵朵升腾,但这一点都没对芳期造成吸引,沈厨的羊脸肉和糟辣蟹真是绝了,烟花有什么好看的,今晚可得放一夜呢,过几天元夕节还得放,但她却不知多久才能吃到沈厨的镇店美味了。
真的是酣畅淋漓、酒足饭饱。
芳期觉得这个岁除夜过得很美满,极其充实,虽说进度条并没有一鼓作气蹭蹭涨满,但做人不能贪心的道理她还是谨记于心的,只是脑子忽然觉得发热,“恶向胆边生”竟然伸手拍了拍晏迟的肩:“今晚真得多谢晏郎君款待了,破费破费,不过晏郎君放心,我可不是无情无义的小人,等我哪天暴富了,必须在沈厨回请晏郎君。”
晏迟:……
下楼的时候,刚听芳期嘀咕一句:“奇了怪哉,沈厨的楼梯被哪个醉鬼给踩塌了么,怎地歪歪斜斜的。”
晏迟心中刚道一声不好,背就被“砸中”了,多得他不是弱不经风,才没被这一砸给撞得一同摔下楼。
跟在芳期身后的常映连忙上前扶住某“醉鬼”,悠然道:“婢子刚刚走了神,没及时扶住小娘子,多亏郎主在前挡了一下。”
芳期虽被常映给扶住了,但仍得扒着晏迟的脊梁才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