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满临安城,他对相邸三娘倾心爱慕,甘愿请旨赐婚托付中馈,覃三娘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他还是需要介意介意覃三娘的想法。
便对覃逊道:“王氏拐害无辜之罪,是在辽国所犯,且伍氏亦因受覃相公的恩惠,并无意愿再状举王氏罪行,我可以答应令孙、令孙女所请,不再追究旧案。”
太子把芳期也涵括进求情的人,自然是为卖未来国师夫人一个人情:“但王氏意图谋害长公主,甚至嫁祸覃相公,虽未遂,如此罪大恶极却不可不究。只是姑母也为王氏求情,栩不敢不从姑母之意,就不知覃相公打算如何处治不孝的长媳了。”
覃逊这老狐狸哪能听不出太子的言下之意?
王氏死罪可免,但覃家是万万不能再放任疯妇祸害他人的了。
“太子宽仁,不究老臣包庇子媳恶行之罪,老臣铭感五内,老臣可向太子担保,罪妇王氏余生将被锁禁家庙,忏悔罪孽,非死不能出禁居一步。”
芳期听得这结果,彻底如释重负了。
王氏死有余辜,但因为长兄,她才会心慈手软,她不愿彻底与长兄疏远,导致长兄一见她就想到生母是因她而死,挣扎于骨肉亲情的两难之中,但她又不愿放任王氏继续养尊处优半点不受罪惩,她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利用天家的威令,逼迫祖母妥协,如此祖父就能毫不犹豫将王氏彻底困禁,家庙不是明宇轩,是祭祀祖先的场所,同时也具备了惩诫虽为国法所恕,但难免家规教训的性质,困禁于家庙是家族内部仅次于除族的惩罚。
可是对于王氏而言,出妇的下场俨然比困禁家庙要轻松多了。
从此之后,她在覃门之内再也不是长房大夫人,她没有被休弃,却因“不可说”的罪过被锁禁终生,在相邸她就是罪徒。
再也无法兴风作浪的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