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佯作没察觉芳期的睡意,他的习惯至早是三更才会入睡,原本也不需要有人作陪,聊那些大闲话打发时间,要么是拆看各地送来的情报,要么就是看书,再不济跟付英下几局棋,时间就耗过去,但今晚那几件事都没指望,突然间就觉得无聊了,有个人陪着说大闲话总胜过没人陪。
“今日怎么不见西楼居士?”晏迟问。
芳期想这定是为赵娘子着想了,她觉得顺着这个话题多少能掌握赵娘子的好恶,有利于完成主线任务,尽早实现富甲临安的梦想,便打醒了精神努力驱赶睡意:“姨姥姥虽说还算疼我,只早宣告了和覃门断交,是不肯跟我家的人共赴宴请的,不过等拜门礼后,我去看望姨姥姥,跟她老人家贺喜,顺便能邀赵娘子跟我一同去。”
“西楼居士家中有喜?”
“没有啊,是我终于出阁……”芳期才醒悟过来她刚刚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晏迟已经开始嘲笑了:“你今天才喝了一盏酒,就上头说醉话了么?你自己出阁,跟西楼居士贺的哪门子喜。”
“我这是用力让眼睛睁着,结果脑子里犯糊涂舌头也不好使了。”芳期扶额。
“喝盏茶啊,解解困。”晏迟往持壶抬抬他的下巴。
芳期只好听令行事,暗诽晏迟虽说偶尔会做让人受宠若惊的事,但骨子里就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非让她陪着说话,连茶都不知替她亲手倒一盏。
“晏郎,未知赵娘子偏好什么口味?”
“你不用克意交好阿瑗,她不喜欢应酬交际,跟你也是话不投机,不过西楼居士那里,得托你时常邀引阿瑗拜访,她不大爱说话,还烦话多的人。”
芳期:……
比晏国师还要不爱说话么?
看来她有点低估这个任务啊,赵娘子听上去大大不好相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