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这样说?阿母只称舅母是去亲戚家……”
“被你舅父杀死的。”芳期直盯着晏竑:“是我家翁翁逼你舅父动的手,因为涂氏是鬼樊楼的匪孽,王氏串通她,纠集鬼樊楼的残党谋刺我,这件事令堂知情,我还能担保没有令堂授意,涂氏不敢这么做,晏四郎觉得,令堂为何非要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呢?我纵然是与令堂生过争执,可并无深仇大恨,是什么原因导致令堂竟然胆敢收买匪类,谋刺我?”
晏竑呆若木鸡。
“因为我是令堂不得不除的绊脚石,令堂废尽心思,想促成外子婚娶黄氏女,这不是因为功利心,因为令堂在害怕,害怕外子不会放过她,乃至黄家,可要是令堂从未做过亏心事,为何会害怕成这样?”
“东平公应当误解了,以为梅夫人是为我阿母加害,阿母是怕三哥信以为真,所以才……”
“梅夫人不是被令堂加害么?”
“不是!”晏竑连忙解释:“曾经暗中偷送饮食给三哥的仆妇,梅夫人在世时,她在梅夫人院子里服侍,她还记得事发当日的情形,梅夫人狂症发作,二哥和大姐担心梅夫人伤及下人,让下人们避开,仆妇说那段时间,每当梅夫人狂症发作,都是二哥和大姐在旁宽慰照顾,梅夫人从来不会伤及二哥和大姐,倒是身边围着别的人,梅夫人才会被刺激得越发暴躁,那时谁也没有想到梅夫人的狂症,会加剧到连二哥、大姐都不认识的程度,仆妇们一直候在院外,等了一歇,估量着梅夫人已经平静了,她们才敢小心翼翼入内,却见……二哥、大姐已被梅夫人刺杀,梅夫人抱着二哥、大姐的尸身痛哭,梅夫人亲口说是自己害了二哥、大姐,仆妇们有的转身去通知父亲,有的被吓傻了呆在当场,这么多双眼睛,亲眼目睹梅夫人自杀身亡。”
人证很多,晏竑相信梅夫人的死并无可疑之处。
“事隔多年,晏四郎既能调察清楚这件旧事,当年东平公怎会因为心中猜疑,就不经求证离间沂国公与外子的父子之情?可东平公若经察证,情知令堂无辜,也必不会中伤令堂。所以我不相信外子的戾气,与令堂无干,晏四郎若真想补偿外子,我以为应当彻察旧事,究竟沂国公为何要置外子于死地,是不是因为……爵位。”
在芳期看来,黄氏可比涂氏狠辣多了。
黄氏绝对不是甘居人下为妾之辈,芳期对于黄氏的认定,相信的是覃翁翁的判断,黄氏虽是女子,却比她的父兄更知“进取”,心心念念振兴家族,她讨好晏家姨母,培养跟晏永两小无猜之情,是因沂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