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芳期坐下的了。魏姬犹豫着想坐在脚踏边的绣墩上,被晏迟看来一眼,她立时识趣坐得远了些。
芳期大不习惯晏迟这番作态。
她看着晏迟的白罗袜,小心翼翼保持距离。
晏迟挑眉,心说这个连沐浴都得被人逼着的懒丫头,居然还嫌弃他没穿鞋?他可是一天至少得换三双袜子的人,穿过的鞋子不洗干净了从来不肯直接套在干净袜子外,别说这时还穿着袜子,就算打赤脚,担保也没一丝脚臭味!!!
洗脚洗得比某些人洗脸还勤!
就偏把脚掌,挨近芳期,倒是没直接接触,可膝盖却靠在了芳期的背脊上。
还坐起身,手臂搭膝上,这下子往正面看,两人也有了“亲密接触”。
晏国师是在调戏人!芳期愤愤地想。
“夫人有必要在沂国公府耽搁这许久?这半昼可把我无聊得紧,打算来听听魏姬调教这几个伎人谱的新琴曲吧,也没听出多少趣味,就担心夫人一番好心去串门,结果受了闲气,现在一看夫人这神色,可不是没好气的模样,说说吧,受了谁的气,我去为夫人出气。”
芳期登即就醒悟过来晏迟这番作态的用意了。
大国师分明是气恼魏姬暗算赵娘子,却还不肯撤鱼饵,打算着借她的手,敲打敲打魏姬呢,这也的确该她的职责,但她却忙着完成任务,一时没顾上。
芳期便看向晏迟那双狭长的,似笑非笑的眼,眨了眨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