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轮车其实不是车,称为四轮椅更加确切。
当然可以提供给不良于行的人使用,因为椅子脚部是用车轮替代,人坐在上头,若只在平坦的地方,只需有人推着就能移动。
芳期觉得晏迟的问话十分稀奇:“我家里虽没有不良于行的残障人,但大哥从前身体弱,王氏又紧张得过头,那些年交待不让大哥多行走,生怕大哥累着,所以家里就备了一张四轮车,我还推着大哥逛过古楼园呢,这有什么不认识的?”
“你见我的那张四轮车,跟你家的一样?”晏迟十分鄙夷。
芳期一回想,是有些不一样,晏迟乘坐的车后头两个轮子更大,看上去仿佛更稳固。
“也就是后轮大些而已,那就更明显是张四轮车了。”
“我的那张车,可以靠自己转动车轮,不需要有人在后头推。”晏迟十分自豪:“那是我自己设造的,不同寻常。”
芳期才恍悟不同寻常之处,赶紧一个马屁拍上去:“原来还有这样的功用啊,我看着还以为就是稳固一些呢,晏郎可真了不得,自己能设造四轮车,还能设造地热,屋子里有地热可大不同,放多少炭盆熏笼都难比地热温暖,最妙的是屋子里还不会有炭气,不用上好的银丝炭,人也不会觉着呛。”
“再好的银丝炭,若不打开窗户通风,炭气过重也能要人性命。”晏迟冷冷道。
芳期点头有若鸡啄米。
“我自己来吧,不用你蹲着身替我暖膝骨。”晏迟感觉到铜汤壶的重量在膝盖上游走,这样的压力突然让他觉得有几分不自在,屈指弹了弹芳期的手腕,示意她归座。
白梅花的冷香突因风急变得浓郁。
晏迟减慢了饮酒的速度,看着昏黄的灯光里芳期的麻衣,那粗糙的质感仿佛让这丫头更加显得身姿挺括一般,莫名不那么难看了,不对,难看的是衣裳,人是从来不难看的,难得黄毛丫头五观眉眼长得一点不像覃敬,完全继承了苏娘子的优秀血统。
“你刚才,又遇见了什么烦难事?”晏迟问。
“没有啊。”
“打窗前经过的时候,有点忧愁。”
芳期:……
她刚才是在担心兄长今晚心里定会特别难受,居然也能被晏迟给看出来?晏国师六识过人,难道目视竟能直透人心?
“不能称为烦难事。”芳期还是选择把偷听来的事告诉了晏迟:“又被晏郎料中了,王氏的死确然跟覃芳姿有关。”
“你兄长,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