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担当家主的大任,你不用把他想得太过柔弱。”
芳期颔首:“所以我不打算说破我已知情。”
“你这一守制,得有一年不能出门做客了……”
“糟了!”芳期重重一拍额头:“我还没来得及引荐赵娘子与姨姥姥结识呢!”
晏迟本是打算说芳期不便出门,但暗示她的那些闺交常来“看望”,这样一年守制也不会太过无趣,哪曾想芳期却误解了,以为晏迟提起这碴是关心赵瑗,连忙道:“其实姨姥姥说了,赵娘子有诗才文心,不用在意别的,我不便往西楼居去,赵娘子其实可以自己去拜访姨姥姥。”
“西楼居士不怕诽议,但阿瑗却会担心给居士带去诽议,没有你名正言顺地携她往西楼居,她不会行为这种也许会给他人造成困扰的事。”
芳期叹了声气。
赵瑗没为官奴,被赐晏迟为婢妾,这身份除非天家宽赦,否则无法改变,世族的应酬之道,没有款待奴籍一说,西楼居士要是违背这样的应酬之道,难免会受侧目,更别说赵瑗的身份本就更加敏感,一来是罪逆之后,再者是近幸宠妾,时常拜访西楼居士并还受西楼居士款待的话,确然可能会让居士遭受那些所谓清流贵妇的诽议。
但有芳期这么个“幌子”就不一样了。
不管西楼居士认与不认,芳期循宗法都是居士的晚辈,她还是国师府的女主人,特权堪当亲王妃,她带着家里的侍妾往西楼居去,世人就只当居士款待的是她,就算有人得知实情,但有“幌子”在,就没了嚼舌根的由头。
“我还有个法子,我虽不便在这一年间看望姨姥姥,但辛大郎本就是姨姥姥的忘年交,赵娘子要真担心那起子小人诽议姨姥姥,我可以说听辛大郎讲,姨姥姥身边缺个为她誊抄诗稿的人,我不能常去侍奉,嘱托赵娘子替我侍奉,这样就算赵娘子常往西楼居去,也可以堵了那些小人的嘴。”
其实姜姨祖根本就不在意诽议,芳期废心找这些由头借口,为的是让赵瑗没有负担。
晏迟却因芳期又提到了辛远声,看她一眼,膝盖上的汤壶就暂时静止了:“你是真心愿和阿瑗交好?”
“真,比真金还真。”
“为何?”
“赵娘子人虽冷冷的,但确然是好教养,看得出来与世无争是她的处世之道,心里有光明,言行无阴秽,可对心怀恶意的人却从不口下留情,这样的真性情很投我脾气。再者说她人长得美,还会穿搭,琴棋书画都精谙,我从来就仰慕才女,能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