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回响呢,这会儿子为了你心里的那点欲望,就不怕羞辱了家族亲长!罢了,我认高公的情面,也不妨给你个安身之地,但你得听好了,既要为妾,就该有为妾的自觉,我晏迟自来厌烦送上门来的女子,你最好早些歇了日久情移的妄想。”
高蓓声难以置信她此时耳朵里听闻的话。
“我为什么让你住金屋苑,你心里面没点数么?因为你跟金屋苑的那些姬人没两样,都是送上门来,我没那么多闲功夫听你们那些爱慕倾心的话,那是你们的事,我晏迟只会珍爱自己求来的人,高氏你已经够丢人了,就给你祖父留几分颜面吧。”
芳期眼看着高蓓声几乎是踉踉跄跄出去,她跟去门边张望一下,发觉高蓓声还真站在霁桥上,吹着风捧着碎成八瓣的心流眼泪,她摇摇头,小心翼翼打量晏迟的脸色。
“我没恼羞成怒。”晏迟挟一箸爆炒羊肝,慢慢品尝:“膝骨是有点疼,但心情好得很。”
“晏郎就不担心惊退了高公?”
“高氏没这么蠢。”晏迟抬起眉毛:“她在国师府里的处境要被高仁宽得知,那她就会彻底沦为一枚弃子,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死心。”
晏迟只是不耐烦同高蓓声虚以委蛇,总不能为了达成某些目的,还得冲高氏“献身”吧,他今日这番当头棒喝,既给冷落高蓓声找到合情合理的借口,又还不至于让高仁宽就此畏缩不前。
“坐下陪我饮酒吧。”晏迟见芳期还傻站着,有点不满意:“今天我心情好,一来是因早在筹划的事终于有了进展,再则也是因为答应你的事可算办成了。”
反倒把芳期说得有点愣:“晏郎答应我的什么事?”
“覃孺人,能够保住她腹中胎儿了。”
芳期大喜:“那太好了!但晏郎不是说德妃没那么宽容么?”
“但官家甚重皇嗣。”晏迟饮一杯酒,看一眼芳期:“你的那位族妹,是个聪明人,她情知尽管淮王真正在意的并非司马环,可因为司马环与司马修是双生兄妹,司马环在淮王府的地位可谓稳固如山,淮王纳她为孺侧,防范的仅是司马环过于柔善,心无城府,怕她中了淮王府里其余妾侧的暗算,有你族妹在,可以扶助司马环,她有如淮王身边的耳目,盯的是那些因为各方势力送进淮王府,淮王还不能拒纳的妾侧。”
芳期蹙着眉头:“淮王对舒妹妹,也就是赤裸裸的利用。”
“倒也不能这样说。”晏迟放下箸子,拍拍芳期的肩膀:“官家重子嗣,容不下皇子有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