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气氛是她擅长,她该比国师更努力。
就顺着这话说:“回相邸,我又能见阳春奴了,上回见她她是能抬头的了,可喜的是眉眼长开后越瞅越像阿兄,这一回见,说不定她就能喊我姑姑了。”
“不到半岁的婴孩儿哪能喊你姑姑。”
“不会喊也不要紧,我跟晏郎看我给阳春奴备的新岁礼。”芳期话说完,就想起因为要服制,她的日常用具都搬去了无主林的厢房,给小侄女的新岁礼自然也不会放在这处,这时间几个月都在无情楼呢,她总不好使唤晏迟的婢女去跑腿,且去忧、罢愁都不晓得她的物件怎么收放,只能自己跑一趟。
“不用去拿,给小儿的新岁礼能有什么花样?无非长生锁之类的罢了。”晏迟忽而想起:“我的新岁礼呢?”
芳期:……
晏迟看她惊惶的模样都觉得又想发笑,偏板着脸:“亲疏有别归亲疏有别,好歹覃三娘你而今既欠着钱又欠着情吧,对我这债主恩公,你也未免太不用心谄媚了。”
芳期还能看出晏迟是佯怒,不是真同她计较,就腆颜耍起无赖来:“晏郎不也没替我准备新岁礼么,钱得还情也得还,但礼信的事自古可都讲究有来有往。”
“你说吧,你今日有什么愿望,我替你实现了,就当我给你的新岁礼,但你别忘了有来有往这话。”晏迟再次“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