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不置可否。
“许纯阳那套心法,以官家的资骨,闭修这段时日以来,其实对身体大有助益,不过正如臣起初提醒,若巩气阶段未有进展,这样的助益实则效用不大。”
天子这才挑眉道:“所以无端才提醒朕,长生之术不在于短期,在于久修,许纯阳之术虽对朕之身体无害,可也并非一定能助朕修成长生之术。”
“许纯阳现今已经下落不明,陛下是否能理解臣当初一再劝谏陛下三思后行的苦口良言了?”
“看来无端已经知道最近事故了。”
晏迟笑笑不言语。
“朕已经察明,许纯阳当日并未前往晋王府,且宫中仵作也有断论,三郎命绝于丹毒。还有就是三郎府上的道客,也作证上回许纯阳诊见三郎,三郎尚且无碍,是三郎自己激进不听许纯阳劝谏,为速成,服外丹结果造成中毒身亡。”
天子眉头却仍然紧蹙:“朕想问无端,许纯阳现在何处?”
“臣已经卜得许纯阳身在三千里外了。”
“三千里?!”皇帝俨然震惊不已:“短短一日之见他竟能远离临安三千里?”
“或许不曾真离临安三千里,不过以许纯阳之能,他大可造避气机,官家请恕臣直言,真正的世外方士是不能被人君之权禁束的,倘若官家想要逮获许纯阳,臣能做到,不过或许得离临安数载,方能将他逮返。”
晏迟有恃无恐抬着他冷淡的眼眸,就这么迎视着一国之君的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