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清楚其实自己仿佛并不害怕被推进富春江似的,总之基于莫名的原因,她今日就是不敢跟晏迟太过接近。
“我可不会钓鱼,我最讨厌钓鱼了……”
“过来,我教你。”晏迟一用力,芳期就只能跟他往江边去了。
她哪里讨厌钓鱼了?这丫头,他可还没忘那一回他邀请她去天钟山别馆,她可是跟徐明溪兴致勃勃做了根钓竿打算去山中垂钓,结果钓竿在路上断成两截,她遗憾得差点没挖个坑把钓竿葬起来再竖个碑做记号。
垂钓的地方恰好有一方卧石,大半块都稳稳坐在堤岸上,末端才伸出江面几许,芳期怀疑这块石头先被晏迟一寸寸的擦拭过,她先用手往石面上一抹,手指上一粒灰尘都没沾染,她于是就不敢穿着鞋子往石头上踩了。
晏迟还以为芳期是嫌脏呢,一抬手,劲风就拂过石面:“这几天富春没下雨,这里还远离灰扑扑的车马道,石头上便是有些浮尘,但并无湿泥,你便是怕弄脏了衣裙,一阵间回去换上一身就是了。”
芳期可算知道晏国师是怎么把石头“扫”干净的了,有内力的人真是好本事啊,刚才她要站在石头上,况怕都会被某人这一抬手的劲道给直接“扫”进江里去,梦就是梦,晏国师要让她一跟头栽水里,压根就不需要那一把推在她身上。
晏迟看芳期战战兢兢垂足坐在石头上,手都不知道往钓竿什么部位拿,看来至少不会钓鱼的话没有造假,他上去,甩竿抛饵,又横着身子就挨芳期背后坐下,示意芳期把钓竿拿好,结果这丫头也不知道在慌什么,接过去钓竿就往下坠,晏迟就扶着她的手腕。
“你不会凫水么,坐得稳稳的还见水就晕?”
两人现在像极一人半依一人的胸怀,一人半搂一人的纤腰,晏迟几乎贴着芳期的耳鬓在低语,要不是手腕被晏迟的指掌扶着,芳期觉得自己这会儿子已经把钓竿扔水里喂鱼去了……她的背脊能感觉到他半边胸怀的温度,右边的耳鬓像在发烧,更让她恐慌的是晏迟的手指,是扶着她的手腕也正好搭在她的脉搏上,他一定能感觉到她剧烈跳动的脉搏。
“不会凫水,慌着呢。”
芳期心想:我这也不是说谎吧,我确实不会凫水,也确实在发慌……奇了怪哉,就算说谎我也不带恶意,干嘛又心虚呢?
“想学么?”
“不想。”芳期连忙拒绝,要是晏国师再教她凫水……这下子连左边的耳鬓都有如火烧火燎。
“为什么不学?常映水性就不错,她教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