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也只好咽了这口窝囊气,不急着回自己的居所,一阵风般的卷去了高蓓声的居处。
高蓓声这天还是在跟吴姬等几个吃着杂嚼说着闲话——因为她去了好几趟渺一间,被赵瑗拒之门外,高蓓声笃定芳期再次与赵瑗结盟了,她只好放弃原先拉拢赵瑗先对付芳期的计划,一门心思地等着王老夫人跟祖父给她制造机会——所以呢,诗社就没有必要再召办,高蓓声也不耐烦跟她瞧不起的女伎们切磋什么雅艺,倒是听着这些人围着她奉承讨好,才是打发无趣时光的最佳方式。
正把谄媚话听得舒心呢,亭子里就杀到了个不速之客。
蝉音抢了一盏凉水,直接就泼在了高蓓声的脸上,趁她又惊又怒呆若木鸡之时,再把一盒子蜜饯也往高蓓声裙子上泼。
“蝉小娘这是干什么,竟敢对高娘子动粗?!”一个姬人连忙喝斥。
“就是你们这群不安好心的人,挑唆着我怀恨夫人,怂恿着我当面挑衅,别以为我仍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见我比你们生得娇美,赢得阿郎青顾,生怕我留在金屋苑,碍了你们的日后,你们是想借夫人的手,先替你们除了我这颗绊脚石!
高氏,这些人都是听你发号施令,你休想再装无辜,什么名门之后,什么大家闺秀,你既自甘为妾,又比我们高贵得到哪里去?我对你动粗怎么了,一样都是姬侧,只许你害我难道不许我反击?”
高蓓声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辱?
更让她后怕的是,还好现在仍处伏热,她们喝的是凉水,要是今天喝的是热茶,被泼这一脸热茶水可就得伤了她美若天仙的好容貌!于是恨声道:“还不把这狂妇押制!阿郎、夫人不在家,我们就请徐娘来主持公道,蝉音居然敢冒犯我,罪当驱逐出府!”
伏暑无事,徐娘跟白妪这日下昼也在闲聊,她们的杂嚼可比金屋苑的那帮姬人“珍贵”,是如今市面上虽然能购获,但仍然价值不菲而且供不应求的葵瓜子。
“寻常阿郎纵然要去别苑田庄避伏,哪回都不会落下咱们两个,这回竟然没让咱们跟去,也不知去忧几个能不能服侍好。”白妪不无担心。
徐娘却一点都不担心。
“有夫人在呢,用不着咱们两个嘘寒问暖了。”
“你这话里,可透着别的意思啊!”
“白婶娘可晓得阿郎前些时候特意问我什么?竟问我寻常夫妻之间在一块说的都是什么话题。我应道‘除了油盐柴米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就不能再有别的话题了,男人家成日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