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因为你是姬妾,蝉小娘自问你有什么值得我高看的?就凭你仗着国师的两分青顾,就得寸进尺妄图逼着我妥协于你的刁蛮?蝉小娘肯定也知道的吧,国师根本就没有宠顾过金屋苑的姬人,怎么你想做独一位?”
“阿郎既纳了我等为妾,就理当……”
“理当?”芳期觉得这简直太好笑了:“便是礼法,也只限定了妾侧理当如何,可从未规限郎主对妾侧理当如何,除非蝉小娘觉得国师耽搁了你的终生,你要求去,国师才理当放你自由。”
蝉音的鼻尖被气红了,眼睛却开始躲闪芳期。
“蝉小娘情知自己理亏,但仍不服,因为蝉小娘自负貌美,且确然赢获了国师两分青顾,所以蝉小娘坚信若没有我的拦阻,必然能水到渠成般再获国师的宠顾。蝉小娘眼里,国师是个懦夫么?”
“不管夫人怎么说,我都绝对不会请离!”蝉音恨声道。
芳期微微一笑:“我管你请不请离呢,只是告诫蝉小娘一声,你便是不请离,能不能在国师府继续留下去可由不着你,我过去是念在你性情率真,被他人利用的情形上宽恕你冒犯挑衅我的过错,今日我当面教训你了,你若再犯,我可不会再纵容。”
有些人既然笼络不成,那么就只好威慑,芳期相信蝉音哪怕是全金屋苑脑子最蠢的一位,也清楚她现在绝对不够份量与国师夫人为敌。
芳期直接嘱令金屋苑的仆婢:“今日就把蝉小娘送回国师府去吧。”
“夫人,我可是阿郎……”
“国师让你来,我让你回,这两件事可并不冲突。”芳期不再搭理蝉音。
蝉音一路上都在期盼着被晏迟快马追上,将她再带回无情苑去,当她面前狠狠斥责芳期自作主张,这当然是她的妄想,直到国师府的角门口,对她进行最后教诫的人成了付英:“我是国师府的下人,阿郎亲自任命的大管事,不是覃相邸的家仆,这点姬人应当是明白的吧?可我为什么会遵令于夫人呢?当然是阿郎有交待,在国师府,除阿郎之外,也当唯夫人之令是从。
姬人能由我这大管事亲自送你回国师府,是因夫人交待,继续维持姬人在金屋苑的体面,好教金屋苑的姬人明白,阿郎对沈中丞还是十分器重的。姬人必须清楚的是,姬人得能体面是沾了谁的光,但姬人对于沈中丞而言,是不可取代的工具吗?百两银就能再雇纳的姬侧,相信沈中丞也不是损失不起。”
蝉音在角门口摇摇晃晃了阵,深刻体会到了触怒主母的后果,她纵使是有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