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高蓓声现在不再享有贴身侍婢的特权。
唯有个吴姬,照旧会来陪高蓓声谈心。
别的人说吴姬傻,吴姬只是长长叹声气:“高小娘这回做的事确然让人心寒,但她已经受到罪惩了,不是也挨了杖责,只不过因为从轻才未判徒囚么?我也不是偏袒她,我可不勉强你们仍与她接近,我只不过心中不忍,横竖在金屋苑,镇日空闲,才去陪她打发打发这时光罢了。”
高蓓声重返金屋苑后,覃芳姿自然又被王老夫人逼着来看望了她一回,又自然,先见的人是芳期。
“祖母听说了外头的风言风语,让我问高氏可知道为何会成这情势,你让我怎么复命?”
芳期想都不用想:“说是我散播出去的呗,这话老夫人管保会信。”
“你就真不怕祖母恨毒了你?”
“我家官人可不是彭子瞻,得仰相邸的鼻息。”芳期看了覃芳姿一眼,感觉这张脸现在越发是喜怒莫测了,仿佛把全世界都当仇人似的,巴不得谁都过得凄凉,光她一人威风八面。
芳期轻轻一笑:“确然是我故意把高仁宽的言行散播出去,老夫人恨归恨,但除了诅咒我几句不得好死之外还能拿我奈何?诅咒有用的话,我而今怕是死了八百回。二姐便是坦言相告,我照样毫发无损,且我若让二姐替我隐瞒,老夫人反而会怀疑了,我不也是不想让二姐
为难么,二姐这会儿子的神色,怎么反倒像要跟高氏同仇敌忾了似的。”
覃芳姿才拂袖而去。
这晚上晏迟回家,他笑着挤在了西窗下,目前还属于芳期的卧榻上,垂足坐着。
“有收获了,高仁宽最近成了热议人物,渐渐的权场上也有人在议论旧事了,高仁宽不是说赵世翁当初,是想将嫡女嫁给高缍么?不过有另一种说法,当初赵世翁是想为嫡子求娶高仁宽的嫡女。”
“高仁宽多半说了谎,但说谎的原因,应当是把这起事件跟高蓓声生拉硬扯上关系,高仁宽当时不是说要是高缍娶的不是曲氏,他就不至于被高蓓声连累得一把年纪了还要低声下气的求人么?”芳期分析道。
“夫人说得有道理。”晏迟开始脱鞋,他也想干脆盘膝坐在榻上去:“我敢肯定高仁宽是说了谎。”
芳期被“肯定”二字引得分了心,没留意晏迟涉嫌“侵犯”她的地盘。
“我察了一察,高仁宽被弹劾时,大姑姑、二姑姑都已经出嫁。赵世翁有七子三女,两个嫡子,但三个女儿都是嫡出,小姑姑与何家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