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所以赵世翁根本没有别的嫡女婚配高缍。反而是赵叔,与高仁宽的嫡女年岁相当,所以当初赵世翁起意与高家联姻,很有可能是想让赵叔与高氏女婚配。”
“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从来没听赵叔说过这件事。”
芳期:……
她实在想直言:“晏郎啊,我理解你想察明真相的迫切心情,可是……东平公不跟你这么个晚辈后生说他的婚恋史太正常了,说了才是不正常好不?”
“你不了解赵叔。”晏迟正色道:“赵叔是个真君子,倘若当初赵世翁已经与高仁宽有了口头约定,事后竟因高仁宽身陷险境而反悔,依赵叔的性情,他就算不能因此违抗父母之命,也必然会对高家人怀有愧疚之情,赵叔确然不会跟我一个后辈说陈年旧事,但他肯定会对钟离师提起。
钟离师明知道我会为赵叔复仇,且他还曾经替我占卜过,让我往成都或许会得契机,要若是钟离师知道赵、高两门的纠葛,他绝对不会隐瞒我,这件事我没听说,只能证明连钟离师都不知情。”
芳期还是没想通关键之处。
“赵叔不提这件事,只存在一个原因,因为错不在赵家,根本就在高家,所以婚事的作罢在赵叔看来是理所当然。”
这回芳期终于恍然大悟了:“这件事也许就是高仁宽陷害东平公的起因!”
“可惜高仁宽那嫡女已经死了,我没法子从她的身上求证,高蓓声应当也不知道此事,你翁翁虽说知道……”
芳期心中一紧。
“罢了,宰执公要不想说,我从他口里也套不出话来,还是得撬高仁宽这只蚌壳。”
晏迟说完,干脆往后一倒:“我怎么觉得你这张榻,比我那张床要凉快啊,要不然今晚咱们换一换,你睡大床我睡榻。”
芳期看着晏迟在她这张榻上抻都抻不直的大长腿,表示她很想翻个白眼,用此白眼戳穿晏国师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