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开罪太后党?这不都是覃宰执一意为国除奸,周太后才迁怒内子么?她是太后,端着天子嫡母的架子,臣民谁敢冒犯?官家这一国之君不去救火,臣还能找谁去救火?”
“晏无端,而今还有流言质疑官家,官家若在这节眉眼上冒犯太后,岂非更加不利?”司马修又来拆台。
正在这时司马太妃打发的宫人就能报急了。
晏迟居然还击了下掌:“如何,官家要再继续遵奉周太后那套什么狗屁孝论,那就等着迎慈宁殿临朝听制吧,到那时,天下都称官家为孝子,官家可就能够让人心向服了。”
这反话说得,把羿栩都听得不知该发火还是该苦笑了。
“三郎你留在这儿,无端跟我来,可别打算光支使着我去跟太后理论,你却坐壁上观。”
晏迟才起身跟上,觉得自家夫人真是太睿智了,稍稍点拨一句,就懂得祸水东引,太后想干政,烧的是羿栩这把至高无上的宝座,他还能够不去救火?
羿栩领着晏迟,君臣二人还没进慈宁殿里周太后宴客的凉厅,就听荣国夫人中气十足一声吼:“还愣着干什么,你们难道都没听清太后之令?先将司马氏押去执刑局处笞责为诫,摘了覃氏的花冠,除了她的翟衣,押她至丽正门候罪!”
晏迟挑挑眉,什么情况,周全还没举事吧,他家婆娘就敢这么嚣张了?啧啧,周全娶了个多笨的女人啊,倒是跟他挺般配的。
荣国夫人眼睁睁看着羿栩入内,居然尴都不尴尬一下,气焰高涨:“官家与晏国师来得正好,一个司马氏一个覃氏竟然敢违抗太后懿旨,太后已经下令将两人贬为罪庶。”
皇帝肺都险些没被气炸了,晏迟却“噗嗤”笑了出声:“臣一段时间未入宫,并不知道官家原来已经任命了荣国夫人为宗正卿。”
司马太妃也被气得浑身发抖,还是芳期上前扶了她一把,她才能站起来。
“官家,周太后经荣国夫人煽动,决意干政,我与覃夫人规劝不住,反而被周太后降罪。”
听司马太妃告状告得言简意骇,芳期就更不用多嘴了,只是跟着诸多外命妇一同向天子行了礼,就悄无声息地站在一侧。
她的身份是不好跟周太后争论的,听着看着就好。
“太妃莫急。”羿栩看着纹丝不动的太后,还是忍着气上前礼见,没被允许落座,他也只好站着,火气只冲荣国夫人开撒:“命妇之罪罚,乃中宫皇后之职,不必荣国夫人越俎代疱。更,太妃乃先君妃嫔,朕及皇后都当尊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