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高家的女眷们都渐渐听闻了这些不好的议论,谢氏难免焦急,曲氏更是如坐针毡,不知应当怎么挽回现在的局面,倒是张氏十分冷静,也低声说:“阿家可别再吭声了,还有嫂嫂,更要管住你的嘴,今日我们家已经够丢人,庆幸还有王家姑母垫底吧。”
高家没有参加艺斗,这缘于张氏的想法,她其实也明知家里这些女孩,论才艺还真不是高蓓声的对手,高蓓声也势必不会手下留情,张氏可不是曲氏,她才不想用高家作为高蓓声的垫脚石。
所以张氏现在可庆幸了,看起来,临安这些世族真的是藏龙卧虎,高蓓声那点子才华根本就是雕虫小技,就更别说其余女儿,过去相比高蓓声来少受许多重视,今日这要下场,那可真成献丑了。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看王老夫人自己作践自己那张老脸了。
芳期却已经成功将王老夫人困毙。
但她也意识到自己赢得其实十分侥幸,一来是晏迟教给她的那些套路确然暗诡,一环接一环的陷井隐蔽在她凶悍的棋风下,原本就容易让人忽视;再则王老夫人也确然大意轻敌,极大低估了她这么位对手,才让她有机可乘。
在场众人也都留意见芳期的如释重负和王老夫人的呆若木鸡。
咦?!怎么回事?难道王老夫人竟然告负!
哎呀,看王老夫人机关算尽又胸有成竹,哪曾想居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敞厅里顿时陷入了沉静。
只有国师夫人波澜不惊的语气:“祖母好布局,孙女起手便陷困境,侥幸偷得一步反败为胜的机遇,也并非祖母大意,实乃起手一直占着上风,又到底不忍让孙女输得太难看,留了一着,被孙女抓住了时机而已。”
殷老夫人看了芳期一眼,笑道:“覃夫人这一盘局确然胜得侥幸,但也是必然,因若换我与你对局,怕也想不到你竟能如此沉着,遇危而不乱,王老夫人棋风老辣,可惜大意失荆州,不过虽说祖母告负于孙女,这确然不失为一场精彩的对局。”
一个宴主,一个判官,齐心协力的搭台阶,好让王老夫人至少体面的先下擂台,不要再当众展示难堪尴尬了。
王老夫人还没有真的糊涂透顶。
输了就是输了,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再怒斥芳期不知谦让祖母,纵管胸腔里像架着个油锅在煎熬,这时也只好憋出一脸的“祖母笑”:“我虽是一时大意,但三娘能果断抓紧时机,且一步步摆脱困境反而布下杀局,你能胜出,并不是全靠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