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围有细密的栅栏,芳期的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胡椒一抬头,先看见的是两只手,抓紧栅栏上方,然后她家夫人摇摇晃晃借着助力站起来。
徐明溪一见芳期安然无恙,一口气喘出,移步时却又踉跄得险些摔倒。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胡椒拔身而起,抓紧二楼的栅栏,三两下跟个猴子似的就攀爬了上去,他还听见芳期有气无力的声音:“等下啊,我头不晕了,可腿脚还是使不上力,咦,好像被你这么一扶,我能走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她们吃吃喝喝的都晕倒了,我原以为是丁氏使坏,但她也晕了,我打了她一个耳光,打不醒,应当不是装模作样。”
徐明溪见胡椒已经扶着芳期往下走,他才没有急着往楼上蹿,看了一眼丁氏,看不出被扇了耳光的痕迹,于是过去把她从桌子上拉起来,让其仰靠着椅背,拿起一壶酒就往丁氏脸上倒,丁氏仍然紧闭着眼……
果然不是装晕,是真晕了。
而另一位晕倒的陈小娘子,一只手直接伸进了菜盘子里,一只手垂着,额头磕在桌面上,现在同样无知无觉,徐明溪犹豫着,也把她给拉了起来让仰靠,没往脸上倒酒,伸手探了探鼻息……
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