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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栩果然长吁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臣与嶂间散人对峙便是,只要他咬定西夏必然兴师伐卫,但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谁还会相信他那些鬼话呢?官家何愁不能将奸佞逆臣治罪,将祸乱殃斗扼杀于萌芽,虽说吧,法场上又会人头落地,臣民一时间惴惴难安,可官家必为胜者,能够平息此场动荡,荧惑守心的大异之象,或许就能避免了。”
羿栩颔首。
司马修也无话可说。
“官家,臣替官家想到了对策,有一请求,还望官家恩许。”晏迟见羿栩满意了,立即索要回报。
“无端但说无妨。”
“臣要宣丁氏立即去死。”
“宣丁氏是什么人?”羿栩错谔。
“丁九山的孙女,宣静的侄媳妇,宣兰之妻,昨天内子就是因为险被这毒妇算计,差点也成了厄兆之一,虽说没什么证凿吧,但臣也不需要官家把她明正典刑,劳烦司马状元了,把这人掳出来,送国师府,内子受了场老大的惊吓,我得亲眼看这毒妇死硬了才解气。”
至于丁、宣两家其他人,晏迟非常明事理,晓得羿栩留着这些活口还有用,暂时不会许他索命,那就留着吧,横竖也活不长了。
只是让丁氏死,晏迟其实根本不需要假手于人,但要是他出手暗杀丁氏,把柄就又落在了司马修手里,所以晏迟干脆让司马修把人掳来交给他处治,总不会再“中伤”他有能力在高门大族安插暗线了吧?
羿栩的心腹部卫,那些个暗探线人,是由司马修接手,连他的国师府都养着两个呢,一个在金屋苑丧失自由,一个在外卫部兢兢业业。
所以司马修能够名正言顺监视各家,他却不能。
但有什么用呢?羿栩那伙子暗探简直就是废物,周全居然都能看出来,留着没动,但不该泄露的事半点都没泄露给探子,大抵也就只能做做劫掳内宅妇人的勾当了,晏迟其实对所谓的“皇城司”充满了鄙夷。
像金屋苑那个隶属皇城司的姬人,能送什么情报给司马修?无非就是那些基本上也算众所周知的事罢了。
晏迟这儿正得意呢,哪知司马修就冲他阴阳怪气的端了杯酒:“我都不知怎么评价晏无端你了,说你不解风情吧,你对覃夫人真的是体贴入微,可要说你知情识意吧,你对美人来者不拒但只把她们当女伎使唤,这可真是……”
“哟,司马状元是羡慕我的金屋苑了?早说嘛,等你把丁氏送到我府里,金屋苑里的姬人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