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的棘手难题,愁眉都深锁了:“也不能怪晏郎没想到,我也没想到覃芳姿会这么冲动,彭子瞻想杀妻,她把人告上法堂,义绝了断不就是了,她完全占理,彭子瞻却必须声名狼籍……她这么一砚台砸上去,自己倒也解气了,可自己也摆脱不了杀人害命的指控。”
彭何氏再是如何功利,儿子没了,她哪里还会冲太师府服软,肯定是铁心要把覃芳姿送上刑场的。
“我那人手现在还没法从彭家脱困,她刚才只能托人送简单的口讯出来,具体的事,需要我另遣人跟她接触才好掌握,等了解了详情,才好再定应对之计。不过我们可以先赶去彭家,一来我试探下彭俭孝是个什么想法,再则也是缓兵之计。”晏迟在芳期的眉头落上一吻:“别愁眉苦脸了,放心,彭子瞻先有杀妻的恶意,只要证实了这件事就能解决这起事故,不会让大舅兄犯难。”
“那我们现在就动身?”
“动身。”晏迟刚回来就没来得及换居家的衣裳,只叮嘱芳期:“穿厚实些,今日外头冷得很,我们也不知在彭家得耽搁多久,邬娘子今日得跟着去,八月、九月服侍得周道些,就带她们两个吧,横竖我陪着呢,胡椒她们倒没必要带。”
跟着就嘱咐八月、九月:“去给夫人挑一身厚衣裳,别顾着是不是素服,彭家横竖也没正式治丧,今天不是为了吊唁去。”
然后八月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虎皮里的大红锦面白狐裘衣,芳期内心非常拒绝:“亲,不好穿得这样招摇吧。”她一不小心把小壹对她的称谓给带出来了。
外头听觉灵敏的晏国师:……
亲?虽然不明白这是啥称谓但听上去挺甜蜜,不过为什么他没资格获得这称谓八月有?!
一路上晏迟都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立即争取“亲”的头衔,应该怎么争取,应该怎么既能如愿得偿又不失优雅的争取,对于弑君大计都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晏国师,直到听见彭何氏撕心裂肺的痛哭和震耳欲聋的怒斥时,这回居然还没有找到争取头衔的正确方式,所以晏迟看着彭何氏的目光就十分的森冷了。
太吵了,打扰了他的思考。
覃泽这个时候颇显得狼狈。
他还没能见到覃芳姿,完全没闹明白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横祸,他甚至都没法和彭父沟通,就光听何氏哭骂了,一头雾水心情沉重的覃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抚何氏才妥当,只好选择沉默,等何氏发泄怒火后,再提出见妹妹一面是覃泽唯一能够想到的处理方式了。
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