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贱民计较,你跟覃氏说,她不是大放厥词,说要讨回公道么?我来了,让她出来讨公道呗,她今日要是不讨公道,我还放不过她了,她要是硬缩在这破酒肆里,我今日就敢把此处拆成平地,她想要息事宁人,也行,我看在晏无端的情面上不为难她,让她当众自掴十个耳光,跪在我跟前求饶,今日这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慢说梁启因为这番话气得肠子里汩汩直冒岩浆,就连那些在韶永厨帮闲跑腿作为生计的散雇,也被司马极的跋扈嚣张气得握紧了拳头,他们都是豪率的人,却鲜少跟人口角之争,更习惯用拳脚应对挑衅,这时你看我我看你,都横下一条心:妈的,司马家的人虽说不好惹,但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捶这忘八一顿只要及时跑出临安城,大不了往山东投抗辽的义军,皇帝都拿不住老子,怕什么?!
眼看着只要梁启点一下头,这些人就要用拳脚教育司马极何为“尊卑”了,梁启却硬生生忍下一口气。
“尚书公稍候,小人将尚书公这话禀报覃夫人。”
好汉们的拳头都颤抖了,但他们却是因为梁启的情面才打抱不平,梁启都没吭声,他们也只能忍着。
刘氏丝毫都没觉出众人的愤怒,光顾着耀武扬威,仍攀着司马极的一只胳膊,水蛇腰像是要缠上胳膊去:“覃氏要自扇十个耳光,那宁氏更是不能轻饶了,她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谤我容貌还不如国师府的扫洒婢么?那就让她给我做扫洒婢吧,我倒是不嫌她粗笨,乐于调教。”
司马极抬着两道粗毛,哈哈大笑:“都依你,我见的人也多了,还没见过覃氏一般不相识的人,晏无端不会管教妻妾,今日我就替他好好管教了。”
梁启再也没有出来。
出来的是芳期身边的四大婢女,以胡椒领头,常映、瑶玉、五月站成一排,司马极目光闪了一闪,忖:还别说,国师府的这几个婢女水灵也算水灵,个个眉清目秀的,身材还高挑窈窕,但不过不够美艳妩媚,终究是差些风情。
他可还顾着欣赏美人呢,只听领头的美人一声令下,看上去最是清秀的那个美人就抢先过来,硬生生地把刘氏从他胳膊上“撕扯”开去,然后就是一阵轻脆的巴掌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等司马极回过神来的时候,刘氏腮帮子都肿得“惨无人道”了。
胡椒光是令下没有动手,动手的其实只有五月一位,这时五月十个耳光扇完,又已经归队站好。
胡椒方才说话:“司马公,我家夫人今日未在贵府过多计较,盖因还知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