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廊桥上的这位是宋国公府行三的庶孙,名塔,他本是跟着父兄来赴宴,因为年纪的原因,未久就跟同龄人“活动”了,羿塔毕竟是宗室子弟,身边长期围绕着一群纨绔,跟他似的都是盛气凌人的同类,如现在跟羿塔站在廊桥上观赏夕阳湖山的几个人。
当然说是观赏夕景,实则就是覃涵引开羿塔一行找的由头,他寻思着在廊桥上逛个来回,正好开宴,那时候三哥就会帮着他招待了,压力不会这么大。
哪知道覃涵越是小心翼翼,羿塔越觉得他懦弱好欺,刚走到这一折角处时,就不愿走了,非要让覃涵使人就在这里摆张宴桌,他们不去主家安排好的宴厅,就坐在廊桥上吃酒,覃涵劝了又劝,着急起来就说“这不合规矩”,羿塔一下子就火了,喊着“什么人居然敢拿规矩约束我”,伸手就推了覃涵一把,搡了覃涵跌坐在地。
这伙子纨绔哄然大笑,见覃涵眼睛里冒出火光来,一个纨绔抢先把覃涵摁在地上:“你爹就是个外室子,知道俚语怎么说你爹吗?就是棺材子,你是棺材子所生的小棺材,敢冲谁瞪眼呢?信不信我们把你眼睛挖出来丢水里喂鱼?”
覃涵何曾受过这样的诋辱?他也养成了一股子傲气,今天的谨慎小心无非也是因为傲气使然,想圆满完成父祖的嘱咐,让尊长们满意,可现在被人这样欺压,他要还忍气吞声的话岂不反而让父祖蒙羞?于是也推了纨绔一把,想先从地上站起来再理论。
纨绔不提防,倒是被覃涵推了一趔趄,被两个同伙架住,三人于是把拳头都抬起来了,“核心”人物羿塔也是一脸的恼怒,愤然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今天我几个就教教你应该怎么做人。”
“住手!”芳许一声娇叱,喝住了几个跋扈少年。
覃涵先喊了一声“六姐”。
羿塔抬眼往这边看过来,只见不过是三个女子而已,其中还有一个看上去跟他们一般大,个头却矮一截,怯怯弱弱地躲在后头,另两个虽说已是及笄,个头也跟他们差不离,瘦瘦弱弱的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刚被“六姐”压下一些的气焰顿时又蹿了上来,一声令下:“小棺材子交给我,你们仨对付这几个小棺材女。”
最慌张的当然是薛小娘子,她倒不担心自己又受无妄之灾,只估摸着他们一方确然无法制服对方四个跋扈少年,要是覃夫人在就好了,有覃夫人在,这几个少年哪里还敢这样嚣张。
正这样想,却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郎君从廊桥另一端也拐进了这个折角处,伸手就拎着了羿塔的衣领,然后就听覃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