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丁二哥。”
羿塔被人制住,先是恼火,转身待看清背后的人比他高出一个头,竟像成年男子的身量了,挥拳当然是不敢的,就外强中干的怒喝:“你是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论你是谁,都是太师府的客人,却仗着年纪大欺辱主家的子弟、闺秀,哪怕宋国公世子再是贯纵儿子,都得谴责你无礼。”
羿塔一听,对方俨然知道他是宗室子弟还敢说硬话,气焰就下来了,只狠狠瞪了众人一眼,说道一声“走着瞧”,率先拂袖而去,另三个纨绔见领头的都作罢了,自然也不敢再闹事,他们这年纪,再是跋扈却只敢在同龄人中逞强,并不敢横行无忌,也都纷纷瞪眼后,跟着羿塔拂袖而去了。
哪曾想又听一声“站住”。
羿塔僵了一僵。
“怎么这就打算落荒而逃?原来羿三郎竟是胆怯的人啊。”
听闻这一句话,羿塔步子就迈不动了。
他怒视着那突然出现的“丁二哥”,却见对方几步过来,伸手又扯住了他的胳膊,往覃涵面前一拉:“道歉,否则我会拉着你直接找宋国公世子理论。”
羿塔怒火又再往天灵直蹿。
可他居然无法挣脱“丁二哥”的钳制。
“羿三郎,你是觉得做错事道歉更丢脸呢,还是被我押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令尊教训更加丢脸?你们刚才叫嚣着要干什么?将太师府的子弟眼珠子挖出来扔水里喂鱼?宗室子弟就敢如此无法无天了?我劝你莫要将事闹大,否则御史言官,可得弹劾宗正卿掌理皇室事务,却放纵自家子孙无视礼律了。”
羿塔不肯服软,怒道:“那话不是我说的!”
“那么对覃四郎动手,且唆使另几个殴打五娘、六娘的话是你说的吧?”
“你……”羿塔辩也辩不过,打也打不过,想着要真被这人揪着到父亲面前,不管父亲会不会向覃太师服软,他终归是颜面扫地了,大大有损威望,好汉不吃眼前亏:“算你狠,放开我,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跟他们说声‘冒犯’就是!”
薛小娘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虽说这样的道歉实在没有半分诚意,不过宗室子弟肯服软……
薛小娘子由衷地钦佩“丁二哥”。
一场风波平息,薛小娘子继续跟着覃五娘、覃六娘往前走,她忍不住问:“那位丁二郎不知是哪家的郎君?”
“他的祖父本为官员,因云涛观之事获罪罢官了,只丁二哥这几年一直在我家的愈恭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