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又因不愤生母为祖父陷害,实则早不再视自己为丁家子孙了,于是就一直寄住在我家,今天多亏了他,才能降服住那几个顽劣少年。”覃六娘向薛小娘子解释道。
薛小娘子回头,只见那一身儒服的少年郎挺拔的背影已经走远,他的身后正有一缕斜照,穿透了廊桥。
再后来她是听自己兄长说了关于丁二郎的更多故事,得知丁二郎的生母竟然被陷害入狱,多得覃太师相助才能洗清冤情,后大归,丁二郎宁愿与父族绝裂孝奉无辜的生母,丁二郎尚未有表字,名文翰。
在薛小娘子心目中,从此有了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形象。
她想丁二郎这样的人,连宗室子弟都不畏惧,将来肯定能够保护妻小不受豪强欺辱。
丁二郎不愚孝,分得清是非好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哪怕他的父祖已为庶人,丁二郎也一定能靠自身的努力博得功名。
优秀的人必能赢获上苍眷顾,丁二郎过去虽然遭受了不少坎坷磨难,他甚至被父祖厌弃,但同样能得覃太师的认同,也成为了她钦敬的人。
丁文翰当然不知道一件小事使他赢获了个闺阁女子的钦敬,倒是觉察见覃小弟因为那场事故后有意和他亲近,有事没事就往他的住处跑,上佳的茶叶、可口的杂嚼、奇巧的盆植,乃至文房四宝、字画玉器,礼品越送越贵重。
丁文翰不肯收贵重的礼物,覃小弟却振振有辞:“阿翁和阿爹教导我,必须知恩图报!”
“覃太师乃我恩师,且我还受太师府收容之恩,所以阻止四郎被纨绔欺负就是我应为之事,不能再收重礼。”丁文翰笑着摸了摸覃涵的头,抑郁的心情却因为覃涵的“知恩图报”有了缓解。
他于是干脆将《定三生》束之高阁,不再关心他那位祖父大人怎么闹腾了。
六月,丁文翰收到了丧讯。
丁九山,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