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不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晏迟到书房,见白妪仍然跟在身后,显然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头蹙得更紧了:“妪,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郎主可是……可是预知了什么殃难……”
“你为何这样想?”
“郎主让人误解冷落夫人,仆以为是了保夫人平安,不受郎主牵连。”白妪壮着胆子才将这些时日以来的猜测说出口。
“我不仅仅是为夫人着想,也有为你们考虑,放心,真要是有大难临头的一天,我已经替你们安排好退路。”
“仆不是为自身担忧,郎主……”
“我知道你们对我是忠心耿耿。”晏迟打断道:“所以我才会对你们信守承诺,不管我的大计能否达成,答应刺探社众人的事不会反悔。我们其实只是同盟,并非主仆,白妪,既然瞒不过你,我今日就跟你直说了,我的确面临一桩险劫,过不过得去我没有十足把握,这些安排是我未雨绸缪,当意外真的发生,我可能还会拜托你与徐娘说服夫人,她先要将她自己置于安全的境地,我才能无后顾之忧。”
“郎主……”白妪不由哽咽了。
“别别别。”晏迟扶额:“我还未必会死呢,哭丧就先免吧,妪记得我今晚的交待吧,哪怕我真死了,你们继续追随阿瑗,我才不会白死。我也相信她能跟我一样,尽力护你们周全。”
“那夫人怎么办?”
“她在临安的牵挂太多了。”晏迟垂着眼睑:“她也不需要离开临安,纵然覃太师指望不上,苏夫人也能护她周全,羿栩不敢动苏夫人,因为投鼠忌器,众所周知,辽太子与苏夫人交谊匪浅,羿栩不够胆与辽廷反目,就不敢为难苏夫人。”
“仆与徐娘不同,徐娘所遇非人,仆的丈夫却待仆有情有义,当年他因护仆与子女,死于官兵追剿,仆险些追随亡夫而去,郎主,夫人不是不能自保,但要若……”
“白妪不是最终活下来了?”
“那是因为子女,仆在世上尚有牵挂。”
“她也有。”晏迟口吻异常平静:“她虽生于富贵之家,但也遭受过不少险难,她不是承受不了挫折的弱女子,她的生存从来不易,她懂得应该珍惜性命,哪怕不是为了她自己。她的生母,除她之外再无亲人,她不会那么任性,只要你们劝服她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行事鲁莽,她冷静下来,就会明白应该怎么活下去。”
覃芳期会努力的活着,而且竭尽全力摆脱悲苦,只要名义上和晏迟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