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你还有一个证实自己清白的机会,就是眼看着赵氏受刑,你还坚持不认罪,你能容下赵氏挨过这场刑讯,我也信你对赵清渠,情分有限,大不至于为了他,行为逆君大罪。”
“司马修你要不要脸,居然能使出对个弱女子用刑的卑鄙手段,你休想,我不怕跟你说,早在我家官人给我这封休书时,我就决心不会只求自保,我既可能有性命之忧,当然要为赵姬考虑,我早就将赵姬送去别的地方了,你现在休想利用她要胁我们认罪。”芳期这是抢话。
但她神情太愤怒,显得抢话也是顺理成章。
“覃氏,你这说法可不可笑?赵氏是晏迟的姬妾还是你的姬妾啊?晏迟不为赵氏着想反而是你为赵氏着想了?”司马修自觉芳期露出了破绽,也不在意她的抢话了。
芳期却一点也不觉得可笑,理直气壮辩道:“官家也是知情的,当年家兄中剧毒,性命垂危,多得钟离公施救家兄才能转危为安,钟离公对家兄有救命之恩,同样也是臣妇的恩人,钟离公当赵姬为晚辈,臣妇怎么可能不照应赵姬?
赵姬原本只是个弱女子,被家人诛连才贬为宫奴,如赵姬一般身世者也不在少数,难道个个都对皇族有不臣之心?
官家明鉴,外子卜出将为小人中伤,因臣妇为妻室,所以才留一封休书予我自保,但外子却始终信任官家不至于轻信谗言,予我休书,只不过为防万一。可赵姬本是奴籍,还是姬妾,外子哪能想到司马修这小人竟然会捏造个如此无稽的罪名陷害他?根本就不设防赵姬会受诛连,才没有事先安排。
多亏臣妇想得周道,寻思着外子与臣妇若然在劫难逃,臣妇难以报答钟离公的恩重如山,唯有设法送赵姬出城,容她得个隐姓埋名舒坦渡过余生的机会,此时听司马修说竟然要对赵姬用刑,臣妇更不可能告知赵姬的下落了。”
芳期一脸鄙视,真恨不得冲司马修脸上吐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