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佑有二嫡子,长子龚达,幼子龚骁,这是芳期早知道的事,不过她却不知龚骁的品性,原本嘛,她和龚夫人的交情本就不得已,是龚夫人主动攀交,为的也是图利,没有多少真情意,龚骁娶的还是高氏女,芳期对于高七娘虽不像高蓓声那般厌恶,却也并不喜欢就是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想过深入了解龚骁此人。
这时只听晏迟道:“龚佑对两个嫡子的管教自来严厉,龚达、龚骁其实都不敢贪图享乐沉迷女色,但龚骁只是不敢并非不想,因父亲管得严,他难有机会留连欢场,骨子里却是个不正经的人,所以高蓓声一勾搭,他便入了港,许是以为高蓓声毕竟是郭季礼的妻室,这件事她自个儿也不敢声张,可以长长久久的偷腥不至于暴露,为龚佑训诫吧。”
“可高蓓声为何……我就是想不通,她要想在镇江侯府长长久久地待下去,就不该冒着被休的风险行此丑事啊,这事要是被龚夫人知道了还了得?哪怕被高七娘察觉,她不但会被夫家休弃,连娘家也待不住了,高蓓声不至于妄想着她能把高七娘取而代之吧?”
“我安插在镇江侯府的人,虽不至于混成高蓓声的心腹,不过据他禀知的一些琐碎我大抵能猜到高蓓声的意图,郭季礼虽受龚夫人照济,也能在镇江侯府长住,但他本身却没产业,就算手头有些钱,但郭季礼为人极其吝啬,防高蓓声跟防贼似的,高蓓声呢?她已经被高仁宽视为弃子了,高仁宽以她为续弦的借口,一毛不拔没给分文嫁妆,高蓓声想是从未受过手中无钱的苦,她引诱龚骁,图的是龚骁能给她些钱财吧。”
芳期:……
“郭季礼毕竟不是龚家子,等龚夫人过世,他就不能再住在镇江侯府了,我猜高蓓声是为日后生计担忧,夫人想想啊,她跟龚骁暗行苟且之事,万一有了身孕,孩子生下来亲爹是谁还不由她说。她打的主意,无非是想用子女,一直讹诈龚骁的钱财,高蓓声是财迷心窍,自信这件事不会暴露罢。”
芳期着实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高仁宽大抵知道我是不会再提携他了,不过他如今和镇江侯府是姻亲,等龚佑这回接任了临安府尹的要职,为日后入执政事堂奠定关键一步,龚佑应当会提携高家人,这样一来,高仁宽在朝堂上据一席位,就算死了,也能够福荫其子孙,高仁宽的子孙无异是龚佑日后的党从。”
芳期颔首:“龚佑有这样的算盘不为奇,连这都想不到才怪异。”
“所以高蓓声做下这件事,一旦闹发,高仁宽的黄梁梦可就算彻底葬送了,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