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他,龚佑都必能让他登高跌重,我因要收拾王烁、吴湛等,为防他们生疑,铲除高仁宽就不能露出痕迹,利用龚佑是最稳妥的。”
晏迟想要计杀高仁宽的心情其实十分迫切了,因为他已然察明王烁就是覃太师一直隐瞒的凶手,高仁宽根本没有留着的必要,但王烁尚未谋求到起复的机遇,晏迟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将他一家灭门的机会,为了不打草惊蛇,计杀高仁宽时就难免掩盖,不让王烁察觉是他的计谋,彻底打消起复的念头。
正好高蓓声犯事,让他心生一计,利用龚佑先除高仁宽,再好好安排高仁宽几个儿子,走上他设定的死路,日后与王烁、吴湛等一同,被一举消灭。
“晏郎已经有了计划,是否需要我助力?”芳期倒是积极。
但晏迟当然不会在这时候烦动芳期:“你好好安胎吧,连我这几月都不会手染人血,哪里能让你为这种事动虑。”
原本芳期是想要好好安胎,可二月中旬,淮王妃与芳舒就先后产子了,两人分娩只相隔一日,淮王府一下子添了两个男嗣,据说连羿栩都长舒了一口气,下旨让淮王好好操办满月酒,淮王府于是大宴宾客,国师府自然收到了帖子,又因芳舒遣人送信来,再请芳期务必赴宴,待三月中,芳期虽说已经显怀,犹豫一番后还是决定去赴这场喜宴。
晏迟却也没有阻挠,有他时时看顾着,确定芳期的胎孕十分安稳,国师府距离淮王府又不远,乘轿即可抵达,有他护着前往,那是必不会让他人冲犯的,丁点没风险。
芳期也有好些时日没出门了,她这一段儿食欲正常,也不像那时一样易犯困倦,寻思着芳舒还专程又遣人来相请,或许有什么要紧事,要不走这一趟,就是有意生疏了。
她还想尽力地,通过芳舒企图在她口中套话的方向,预判司马修的诡计,这个人对晏迟的敌意以及对羿栩意念的左右,让她始终不能真正放下防范心。
今日的淮王府自是十分热闹,芳期刚下了轿子,被晏迟伸手扶了胳膊,就有龚夫人在后头招呼了一声,龚夫人也是刚到,大抵是听龚骁说道晏迟夫妇正在前头,没等前头的客人被迎入,赶紧从车上下来走上十数步,眼睛先是看晏迟扶在芳期胳膊上的手,又笑着往上移,人也到了近前儿,开口就献殷勤:“夫人这气色和精神都好,难怪今日还能赴这喜宴,不似我家四郎妇,妊期里也是一样的安养,不仅气色憔悴,更没这样的精神。”
芳期还没说话呢,晏迟就搭上了口:“一样的安养?这怕不能够,内子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