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对覃孺人的妒嫉,怎么敢让她陪随。”
这般直言高蓓声的嫌话,龚夫人显然是明白芳期虽不至于对高蓓声有多怀恨,肯定仍有嫌恶,要说来龚夫人当初虽答应了促成外甥和高蓓声的婚事,着实也是因为她那外甥郭季礼自身条件不怎样,要想娶世族女儿为妇,哪还能指望娶个品貌双全的,可这桩婚事成了,慢说龚夫人整日间看着高蓓声的作派实觉厌烦,就连她那妹夫的续弦,高蓓声正经的婆母,一个工匠门户出身的妇人,只见了高蓓声一面,都连翻了不少个白眼,不再妒嫉继子因为镇江侯府的照顾娶了个大家闺秀,反而兴灾乐祸继子娶了这么个绣花枕。
龚夫人说起高蓓声来,抱怨得停不住嘴:“我原也不指着她能贤惠明达,知书识礼,心晓得她性情和品格都上不得台面,却也不料她是这般的没有自知之明,瞧着大郎妇协助着家里的中馈,她竟觉得她也该有这样的体面,挑大郎妇的不是,指手画脚的显摆她的能耐。
还有她那亲娘,竟还跟我摊明了说,轻看大郎妇的出身,把自家女儿夸得跟天仙似的,说什么侯府的中馈,当然该由世子夫人执管,只她那女儿幼承庭训,可以指教世子夫人。
说起来她的父亲虽是高家嫡长,母亲乃宗妇,不过幸亏当初我为四郎议婚定的是高家庶房的女儿,四郎妇倒是个听教的,和妯娌间也处得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