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由仆婢侍候,关键照顾她身子的人,别家使千万金银可都雇不了。”
那龚骁想必有些呆,没听明白晏迟的意思,就问:“府上可是自哪里雇请了高明的医婆?”
芳期差点因这话没撑住笑出声,就看身边因为多话结果出糗的人是何脸色,晏迟却浑不在意,大模大样笑出来:“医婆?有哪个医婆能比我这国师更高明?”
龚夫人心中刚叫了半声苦,生怕小儿子的话开罪了晏国师,听这话才松了口气,笑道:“是,覃夫人这样福气,原是普通人不肖想的。”她说完又看了一眼龚骁。
因着镇江侯世子龚达随同龚佑往南剑州安排变乱的善后事宜未归,今日是龚骁陪着龚夫人赴宴,龚夫人出发前还特意提醒了他今日得与晏迟多交道,这一眼的用意就极其显然了,龚骁也会意,忙道:“骁从不曾听闻女眷有妊,竟有丈夫照顾安养的奇事,故而刚才想当然了,不想冒犯了国师……”
这儿子真是太不会说话了,龚夫人心中又是一阵叫苦不迭,笑容都尴尬不已了。
晏迟仍不计较,只道:“女眷有妊,受孕娩之苦,为的是替丈夫传宗延嗣,所以我认为身为丈夫者照顾妻室妊期安养也是理所当然,当然,若是不通医理,也无能照顾,如龚四郎读的是圣贤书,不跟我似的自幼有学安体强身之术,所以龚四郎能替令内求雇医婆,确也尽了本份。”
“今日四郎正好能向国师讨教讨教,慢说照顾,回去后能安抚安抚四郎妇莫因初妊而惊怕也好。”龚夫人讪讪笑道。
这时正好有迎客的礼宾听闻晏国师到,赶紧的出来相请,又是一番殷勤客套。
芳期认得礼宾羿堂,他是宗正卿宋国公的长孙,做为宗室的小辈,由他担任礼宾并不意外,只宋国公羿承昭是个倨傲的性情,他这一脉子孙都是高抬下巴为人处世的性子,晏迟也不是最近才位高权重了,过去宋国公府并未主动与国师府交结,今日看羿堂的态度太殷勤了,芳期就由不得不多想。
只是如满月礼这样的喜宴,自来是男宾女眷分开两处,芳期并不用跟着晏迟先去见淮王贺喜,她由龚夫人陪着往女眷们聚留的花园去,脑子里想法再多,也不能再从羿堂的言行上得个断定,想一想也就先抛开了,一路和龚夫人叙着家常。
“夫人今日怎么没让令甥妇陪随?”
听芳期问起高蓓声,龚夫人又笑了:“我那外甥还未得出身呢,甥妇她没有品命,且又是个傲慢不懂得礼数的,不自甘为侍妇的身份出席王府喜宴,我还担心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