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怒极之言于官家何等锥心啊。”
“大娘娘。”陈皇后再一次大梦初醒,哽咽着也跪倒:“是,妾身失德,大娘娘若要怪罪妾身不敢反驳,还望大娘娘千万莫再为难穆供奉了,这些时日以来,官家左右多亏了还有穆供奉分忧解难,妾身宁肯代穆供奉受罚,妾身愿往云涛观,从此祈于三清神位之前,只望官家及大娘娘都能安康。”
“陈氏、薛氏,好,你们两个很好,从今之后,你们就去云涛观,不得出道观一步!”太后怒道。
“皇后婕妤有何错?阿母,你就真不能体谅儿子吗?”羿栩也被气得险些怒发冲冠了:“周氏想要摆布我,阿母也想摆布我么?我是阿母亲生子啊,阿母怎能再我面前提弑母这般诛心二字?!”
眼见着无法收场,此时堂内又忽然闯入一人,不是别个,正是司马钗,她也跪在殿堂里:“大娘娘是怒极之语,并非有意违逆圣令,妾也叩请大娘娘息怒,莫再为难官家,诚如圣人及婕妤一片肺腑之言,而今人心浮动,官家已为此忧虑不安,大娘娘为天子之母,固然关心则乱,还当冷静,官家,大娘娘并非不知官家之苦,正因感同身受才会浮躁焦虑,还望官家也体谅大娘娘的一片苦心,相信大娘娘是爱之深,方才虑之远。”
太后总算恢复了些许冷静。
虽然阴森森的目光仍然扫视着皇后和婕妤,但到底遏制了怒火。
她是皇帝的生母,所以当成为当朝唯一的太后时,不再像过去一般谨小慎微,竟差点中了陈氏、薛氏的离间之计,还真是小看了愚钝的皇后,以及看似本份的薛氏。
太后两眼一翻就“昏厥”过去,不过当然也适时醒来,没有再将事态往收不了场的方向推进,终于是和羿栩言归于好,一场争执后,奇迹般的母慈子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