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仍不见晏迟夫妇两个的人影,曲氏本就对芳期一直记恨着,想如今她的女儿已经不在国师府,再不受那夫妇二人要胁,她干脆连晏迟都抱怨上了,当着几家官眷的面,就道:“无端与三娘也太不像话,虽说三娘而今有妊在身,可难道就不能出门了?前些日辛相公的谢恩宴,她可是才随着无端去道贺的,无论是晏家,还是覃家,跟辛家的亲缘难道比我家更近?他们两个如此悖礼狂妄,目无尊亲,真是仗着有官家的信重,便将礼律视如空文。”
高蓓声这是也陪在母亲身边儿,当然要火上浇油:“许是三妹前日觉得尚好,今日忽然又有感不适了吧?可即便如此,也该遣人来送声信儿,这眼看着就要摆宴了,就晏国师和三妹还未到,祖翁可得犯难了,这究竟是该等呢,还是不该等。”
则谢、王两个老夫人,这时也听闻了晏迟夫妇“没声没息”的事,王老夫人勃然大怒,嘱令身边一位仆妇:“你去一趟国师府,问问三丫头,她难不成是小产滑胎了,这会子动弹不得?!要是真遭了这祸难,我们才体谅她让我们这些尊长一直苦等。”
她这怒吼才歇,就听一声——
“哟,老夫人便是再恼火,也不该诅咒仆家主母,老夫人的亲孙女,这不使相府的谢恩宴还未够时辰么?怎么就劳诸位夫人苦等了?”
王老夫人一见来人,端详半天却没想起来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