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小手竟还敢摸着他的耳鬓调戏,湘王深深觉得无奈了,抓住王妃的手腕,回过头看她:“我这样能耐,但现在却觉得懊恼不已,我怎么就这样能耐了,咱们第一次欢好,王妃竟然就有了身妊,尚还不曾体会足够云雨之妙……”
芳期赶紧甩手腕,嗔道:“不正经,又说浑话来捉弄人。”
“瞪得我心里痒酥酥的。”晏迟叹一声,突又笑道:“王妃别急,本王掐指一算,再过十日,我们就能再试云雨了。”
“胡说,邬娘子和徐娘子明明一再叮嘱,分娩前不能……”芳期又羞又急:“大王甚至该去别处安置的,分房睡的事他们都提醒了几回!”
“是他们更懂医理还是我更懂医理?”晏迟不屑道:“是他们更关心王妃还是我更关心王妃?他们真是操闲心,分什么房,我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了?还是不懂得妊期的避忌?”
芳期仍然半信半疑。
原本她的眼睛老老实实的并没有看向什么不该看的部位,偏是晏迟做贼心虚,咳了一声背着芳期站起来,这下子正经了:“我还得去得月楼处理处理事务,王妃今日就早些安置吧。”
再留在这里恐怕就真会暴露定力不足了,那岂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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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修赶在宫门下钥之前才出禁内,上马即打算如寻常一般直往淮王府去,他的随从硬着头皮也驱马上前,阻劝道:“郎君,主公交待今晚让郎君回国公府,言有要事商议。”
司马修蹙着眉盯了随从一眼,却也没有迁怒自家无辜的仆从,在十字街口犹豫了一下,最终没往淮王府的方向拐,角门前下马,鞭子往随从手上一扔,就有阍奴迎上,禀道主公仍在正房等着郎君去见,司马修一声不吭往正房去,月色下眸光更冷。
他的母亲容颜虽美,未因年岁凋悴,只毕竟难比年华正茂、新婚恩爱时了,父亲长住之处,早已是正房之外的另一所房院,也就年节间才会歇在正房,可今晚,这时候了还在正房等他去商量“要事”,只怕这件“要事”和母亲也不无关系。
郑氏是等在正房外的门廊底,一见儿子,赶紧迎上前。
“我今日获诏入宫见太后,太后又问及了你的婚事,我也是无奈,只好告知你父亲,一阵间三郎可别与国公犟嘴了。”
郑氏为了司马修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奈何这个小儿子,自来不像长子般温顺听教,郑氏拿他是无可奈何,今日太后的口气异常强硬,所以兴国公也下定决心必须让三郎服从懿旨,郑氏担心父子两个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