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吵闹起来,国公今日可是连动家法的话都撂在前头了。
司马修随着母亲进了厅堂。
一声不吭先听司马修讲那些长篇大论的道理:“太后也知道你的异癖,明白没法强逼着你改戒,太后也不想再责备你,可世间好男风者,有几个像你这样完全不顾子嗣后继的?且眼下什么情势?官家虽授我宰执之职,可晏无端照样能够干预军政国事,我从前教束你不可与晏无端反目,你总不听,你设计意图陷他于死地,偏还未得逞,晏无端和你之间已为死仇,也就与我们司马一门同样是枕干之雠!
我们与晏无端间,迟早会有存亡之争,眼下他有太师府、太傅府、德州辛氏等族佐助,更有如沈炯明、庞元林等党从趋附,甚至连政事堂的副相齐鸣,也有借他之势牵制于我的动向。我们虽为官家母族,但依然不能吊以轻心,倘若官家逐渐被晏无端惑控,使他权倾朝野,我们也难抵受晏党陷害。
所以,必须未雨绸缪,扩张人势,而今镇江侯龚佑尚在司马、晏家之间摇摆,太后的意思是官家对龚佑的倚重,我们必须力争与龚佑结盟。”
“龚家还有嫡女未嫁么?”司马修冷笑。
“龚佑只有一庶女尚且待嫁闺中。”郑氏道:“太后意思是,三郎横竖有行事不羁之名,倘若单为龚小娘子情动,不介意嫡庶之别,主动向镇江侯求娶……”
“太后这盘算看来不错,实则狗屁不通。”司马修的冷笑里更多几分不屑。
“你!!!”司马权怒极了:“你这逆子,屡番不敬太后!今日你若再是忤逆……”
“这里没有外人,父亲且容我把话说完吧。”司马修稳坐圈椅上,脊梁挺得笔直:“要是那龚大娘仍在世,她是周郎一母所生的胞妹,不仅为镇江侯怜爱,二哥因为周郎的情面上,本应对龚大娘更加关切,我娶回来尚且有点作用,可龚大娘本有个好时运,怪只怪她长了个愚蠢的脑子,完全不记周郎的手足之情,触怒二哥,被二哥赐死。
二哥因此才将弥补周郎之意,不得不转加于龚贵妃,太后当初要是从了二哥的想法,废陈氏立龚氏为后呢,不管龚氏有无这福份,至少龚佑夫妇两人个不会因为太后庇护陈氏而心生芥蒂。
太后这时倒品过味来,醍醐灌顶般体察了二哥对龚佑的信重,明白了龚佑的重要性,逼着我娶龚氏女,跟龚佑联姻,且不说一介庶女的姻缘龚佑在不在意,足不足够让龚佑结盟我们家,我把人娶回来,却让她独守空房,这是结亲了,还是和岳家结仇?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