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感牢牢扼紧了她的喉咙。
“失败了。”羿杜在芳舒对面坐下:“太子还活着,三郎被官家怪罪……”
他看见芳舒很轻很轻地笑出了声,羿杜顿时蹙紧了眉:“你,难道盼望着这样的结果?”
“否则呢?”芳舒继续笑:“大王认为我应当盼着平儿遇害么?难道大王以为我是心甘情愿舍下平儿给你们利用?你们用薇儿的安危要胁我,我要是不顺从,不配合你们的阴谋,平儿我保不住,薇儿我也保不住,大王可知道我这些时日来,每一日都如同行尸走肉,我不敢怨恨大王,我一直谨记着我的身份,可我是一个母亲啊,我想让平儿活着,想让薇儿活着,我痛恨自己不能保护我的孩子,我今天一直等着,等着大王告诉我噩耗,我无法与大王一同庆祝,我想只有我去死,九泉之下陪着我那可怜的孩子……”
她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只有脸上仍在笑着,泪眼一直盯着淮王。
羿杜避开了芳舒的注视。
“舒娘,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们母子,我也无颜请求你原谅我。”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如释重负:“三郎早前跟我商量,经此事件,陈皇后必定对太子的安危会更加上心,且再找机会的话……平儿有个三长两短,官家也必会怀疑又是三郎的阴谋。
三郎不会再加害平儿了,你知道的,王妃她其实根本无意让乐儿被立为储君,三郎之前的计划,针对的主要是晏迟,可一计未成,再不能利用平儿陷害晏迟,三郎和太后不一样,他从来不在意日后的君帝,是否有司马一门的血统。”
“那妾身真该叩谢司马舍人,他终于肯放过我的孩儿了。”
羿杜似乎犹豫了番,又道:“有一件事,还需舒娘相助……宫里有个姓崔的宫人,三郎怀疑早被晏迟收买……”
给她吃颗定心丸,原来还是想利用她去湘王妃口中套话啊。
芳舒心中遍布冷意,却抬手用指腹拭去脸上的泪痕:“怎么司马舍人这样的本事,却摸不透一个宫人的底细么?”
“那宫人早在旧岁时,就调去了清凉苑,这人事调动看上去寻常,三郎无法察到任何破绽。”
羿杜蹙着眉,因为司马修和他都并不认为晏迟早已勘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具体的计划,连芳舒都不知就里,所以绝无可能是通过芳舒之口泄露给晏迟知情,但那个崔氏,却是摧毁他们这起计划的关键人物!
“湘王已经知道了司马舍人的诡计,又如何还肯信任我?大王也知道,我那三姐也极警慎,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