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和王妃今日本应亲自来的,只是大王疾症尚未痊愈,王妃昨日惊闻变故,也又是后怕又是震怒,今日不入宫亲眼看一看太子总归放心不下,且说起来昨日突发的事案,毕竟与司马舍人脱不开关系,王妃心中十分愧疚,又觉无颜来见三姐,千叮咛万嘱咐,托我来拜谢,另则是代她陪罪。”
芳期听这番话,赶紧择清:“要说来晏郎真没帮到什么,尽忙着自证清白了,淮王与王妃要感激,首先是薛婕妤,再是崔内人,另外则是陈圣人,晏郎跟我全然没想到司马修竟然会对太子心存歹意,昨日事案突生,我们两个可是都被吓得不轻,我也不瞒舒妹妹,我事后细想了想,心里还很埋怨你呢,因为要不是你跟我一直说,淮王妃原来一直放心不下太子由明贵妃抚养,竟反而希望陈圣人养于膝下,我没把这话跟晏郎讲,他也牵涉不进这件事案来,真要说的话,昨日谁是始作俑者,已经不需要再争执,司马修若未得淮王同意,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竟然不惜加害太子,意图诬陷晏郎。”
“三姐可别误会,大王哪里知道司马舍人竟会这样的……昨日大王听闻事案,也是又惊又怒,晚间把司马舍人一番怒斥……三姐,你得信我,司马舍人自作主张的恶行,慢说我一点不知情,大王和王妃同样都被瞒在鼓里。”
芳期把芳舒看了好一阵儿,才犹犹豫豫道:“我其实也不信舒妹妹会听司马修唆使加害我,另外我也是当娘的,着实也不相信淮王妃竟能狠得下心来将亲骨肉置之死地,我也在寻思着呢,莫不然是司马修一个人疯魔了,他把晏郎恨之入骨,才导致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可不正是这样。”芳舒长长一声叹:“只是三姐,司马舍人的心肠,三姐夫肯定也心中有数,我昨日听闻事案后,其实跟大王、王妃一般想法,应当三姐夫是早有防范,才没让司马舍人的毒计得逞,那位崔内人,应当是听令于三姐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