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倒觉着他的兄长心急了,入仕虽早,却难有实干,他啊,是想趁这三年,多去几个地方,历练与增广见识,认为的是如今科场取士,重的是士子生员的诗赋文笔,又多少士子生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民间疾苦,不谙弊谬根源,谈何除弊立新,革改并非都是益举,根基若就出了差错,反而会导致弊谬更泛。”
徐姨母颔首:“子高真真是有主意的孩子,袁君从不交结勋臣,子高更不稀罕靠人脉获职,按惯例,他便是取中进士,一时间于朝堂也难获实职,便是自请外放,底下的风气就是那样,只靠个人的一腔热血改变不了丝毫,反而会受排压,虽说也是历练,只要想升调回朝却是大不容易了,说来多少的士子,都是因此蹉跎,反而被磨没了志气,沦于腐颓,子高若想达成志想,还真是得静候时机。”
“我只盼他能候得时机,着实人生一世,志事遂与不遂,除却自身的修炼进取外,时运也很是重要,不瞒阿兰,子高本是决定了春至后远游,去处就是往福建,先寻你家的二郎讨一个历练的机会,只不知他被什么耽搁住了,竟未成行。”袁家娘子摇头道。
“那许是有另一番机缘了。”徐姨母也笑:“今日请阿荑一叙,我其实也是受人之托,太师府的李夫人,真真中意子高的才品,愿以嫡女许嫁,不过因为袁君及阿荑颇有些犹豫,才托我促成……”
徐姨母话没说完,袁母就举起手掌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