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淮王妃所出而是芳舒的亲骨肉吧!”
覃逊摆摆手:“你也不用答是与不是,我心中自有判断,三娘,已经到了这步境地,芳舒定是要让太子继承皇位,她不会忍受太子被废,你得留心了。一个人企图太强,难免草木皆兵,芳舒对你也就罢了,但她不会信任无端,她的话,你从此应当全听,但绝对不能尽信,三娘你本性聪慧,但难免会因情义而心软,我今日说的话,你要牢记于心。”
“今日舒妹妹说的那些话,翁翁都已知道了?”芳期问。
覃逊轻哼一声:“她在太师府说的话,我若还一无所知,那我可真就老糊涂了,不过我听三娘你这话,应当也是动疑了。”
“我动疑了,但我疑心的是汴王妃……她似乎对我太过关注,而且,甚至比舒妹妹还深知太师府的友交。”
覃逊笑了一笑:“我听你这样说,反而懒得操心了,三娘,你不错,你在闺阁时也还罢了,有小聪明,却失远见,性子也急躁,还懒惰……但你现在看人,反而更加稳准,我今日跟你说一句准话,也好让你放心。我覃氏一门,第一看重的就是与湘王联姻,我在一天,取舍必以湘王为重,若我不在了,你的叔父,你的长兄,也会如此。”
“翁翁这也是买定不离手么?”
覃逊却挥了挥手:“你去吧,不用再嘲笑我了,我成全了你,就是对不住你的祖母,我现在看你也觉碍眼,只望你,等我们两个老人命归于天数,彻底放下前尘旧事,从此覃门中,无你敌仇,只余亲友,今后无论时局到了何等艰难的地步,你要保他们平安。”
芳期盯着覃逊一直看,看清了祖父越发苍白的发鬓,保养得极好的一把美须,竟然也参杂了银丝,她忽然心中某个角落泛起了酸楚,不忍,瞬息又觉释然了。
她其实早就放下了啊,不再埋怨祖父,更不会埋怨叔父,她现在甚至连覃芳姿都不再记恨了。
芳期双膝着地,心甘情愿的,恭恭敬敬行了个拜礼。
孙女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