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及今后的一些事,在芳期心头潺潺流过。
闵妃与芳舒相交,看似闵妃为主动,两人是约好了那日往无情苑,闵妃是为陪着芳舒看望薇儿,听闻她不在家,据芳舒说是闵妃先劝她改道韶永厨,是闵妃提议要那间方便窥望的酒阁子,且闵妃还和芳舒作赌,赌她办完事,从酒阁子里出来时能不能抬眼就能看见两人。
就在昨日,芳舒还打趣闵妃对她太关注,连结交阿皎,都是冲着她。
芳期忽然抬眸看向晏迟:“晏郎过去见过闵妃?”
“与闵冰澜见过几面,确实经他引荐,知道他有这么位侄女。”晏迟回答得倒是光明磊落。
芳期默然不语。
“看来王妃是有了认定的人?”晏迟问。
芳期沉默了一阵,未曾颔首,只叹息道:“不能这样就说认定了。”
晏迟看她那满脸的愁云和感伤,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出声,也沉默了阵才道:“倒也不急在这会儿子就认定,那人选在这时候散布中伤之辞,倒并非是欲加害王妃为百口莫辩蒙受不白之冤,因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大事,才会震惊朝野,不会有人关注这些流言蜚语,若非王妃刚才提起汴王妃来,我原本都不想提起这件琐碎事。
好了,王妃莫再多想,等用完午膳,跟我一同入宫吧,我得为了沈炯明的前程奔忙,这件事也需要王妃配合。”
芳期:???
立即就从多愁善感的情绪里的挣脱,满脑子都是雾水:“晏郎入宫,定是会为了沈炯明正式任命为平乱御史一事继续争取,这件事决断权在羿栩,我一个内宅的女眷,难不成也要干预这件政事?天子可正愁没机会喝斥我呢,我这不是找骂去的么?”
“羿栩的犹豫,无非是因为太后阻挠,我可以与羿栩争辩,却无法和太后争辩,让王妃和我入宫,并不是我们一同面圣,王妃需要见的是皇后和太后。”
“这……皇后可都没干政的特权,便是利用皇后与太后相争,皇后也不能听信我的唆摆,做这件毫无成算纯属自取其辱的蠢事。”
“王妃按我说的做……”晏迟招了招手,示意芳期凑上耳朵来。
晏大王莫不是又想借“正经事”占她便宜吧——这里可是湘王府,还怕隔墙有耳,有什么话,非得嘴巴贴着耳朵说?!
想归这样想,芳期却还是照做了。
怎知听完晏迟的一番授意,还真不是胡说八道故弄玄虚,芳期很是心悦诚服,不过问道:“我要刺激太后,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