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由头吧?否则太后岂不怀疑我是别有企图,若不中计怎么办?”
“由头嘛,有的,我猜刚才付英入内,就是为禀报这件由头。”便唤入婢女碧翘,问:“方才付长史走前,可曾留下什么话?”
却说太师府。
王老夫人从马氏口中知闻,兰陵周的郑大娘子在来赴宴时,基本说下了准话,周、王二族联姻之事当再无变故了,于是她便留下了王嘉慧在太师府暂住,要亲自教导这侄孙女一阵。
教导当然只是说法罢了,在王老夫人看来,她洛阳王氏的女儿,必需是世上最聪慧淑雅的闺秀,哪怕像兰陵周氏这样的根基,也绝对不配挑剔责教,把王嘉慧留在太师府,是想告之众人她对侄孙女的爱重,好让王嘉慧更加风光罢了。
那王嘉慧也是个“奇女子”,自见了周游的气貌,就认定天下女子都必羡慕钦敬她,又从王老夫人口中听闻芳许的未来夫婿,竟然连个官宦子弟都不是,虽她也瞥了几眼那钟离三郎,着实不能将“鄙俗丑陋”的评价的出口,但也认定了钟离三郎无非只有皮相,活像个绣花枕头,于是乎,优越感更甚,王嘉慧就胸有成竹的认定,她可以对芳许颐指气使了。
可是颐指气使并没有成功。
反倒是被覃芳姿——昨日的喜宴上,芳姿并没有出面招待宾朋,王老夫人因已经对她十足嫌恨,以她是和离大归这个理由,不许这个曾经疼爱的孙女抛头露面。覃芳姿自己倒也没有要出风头的想法——明知道这时的她,会被人指指点点,鄙夷嘲笑,还自讨无趣个什么劲?她其实根本就不想从田庄再回太师府凑这场热闹,奈何长兄还惦记着她,亲自去接她回家,提醒她家有喜事,若她回避,认亲时弟妇连姑姐之面都未见,这既不合情,也不合理。
所以覃芳姿只好回家,不过是跟堂弟和新妇道声喜,今早圆了认亲的礼数罢。
可她正好撞见了王嘉慧刁责芳许,虽说对于堂妹从来没有什么情谊,不过覃芳姿现下,更厌恶的是洛阳王氏——这多得王老夫人的“功劳”。
于是乎,覃芳姿就为芳许出头了。
“王氏女,你可真是欺我覃家无人了,六妹妹是闺秀,心也宽,不跟你一般计较,忍着你这些冷嘲热讽的话,那是她的品格和家教,我却一贯是个暴脾气,见不得你这样的货色得寸进尺。
你就当我的亡母,也是出身洛阳王氏,我比你年长,按理你该叫我一声表姐,我这些话,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兰陵周氏有什么了不得的?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