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怎样讲,这些话我是不信的。”
“我晓得李家阿姐感念老安人的善心,可毕竟元家是官,我们是民,这官与民间可是尊卑有别,阿姐过去也没往元家去,怎知道官户内宅里的这些事呢?”
又说元家的门外,这时两辆马车停稳,马车里分别走下来两个妇人。
一个女管事便心知是来吊唁的客人,迎出去,待看清了妇人的容貌,却是怔了一怔,又忙道:“彭大娘子、林大娘子,没想到二位竟如此有心,只是我家的老安人卧病在床,实不能亲自相迎了。”
原来来者中的一位,正是葛时简的妻子彭氏。
两日前芳期见了葛母,拜托了这一件事,彭氏便自告奋勇由她出面先问问元家这件家事究竟有什么内情,只因彭氏跟元母,碰巧见过数回——这要说来,还是芳期“牵线搭桥”。
芳期牵头开办的那间善堂,彭氏早就有了资助的想法,正好她的闺中好友林氏也有这样的念头,两个人一合计,分别又去寻了各自的亲朋,出钱的出钱出人的出人,并没有“惊动”芳期,直接去善堂献爱心,竟遇见了元母。
三人因此结识,不过来往也并不多,只偶尔约着去善堂送些药材粮米,元母甚至都没跟元紫东提过这件事,元宅治丧,元紫东才没往两家送讣信,不过元母身边的仆妇却是认得这两位的。
彭氏和林氏往灵堂上香,只看见元紫东父子,女眷一个不见,上完香,也只有管事仆妇招待她们茶水,林氏心中就先犯了嘀咕:虽说早前那女管事说元家老主母卧病在床,可梁氏这儿媳总该出面招待来拜丧的宾客吧,怎么也不见人?
就听那仆妇说:“两位贵客可莫怪主家慢怠,着实是老安人和大娘子都病着无法照应,主家又没有别的亲朋在临安,也唯有奴婢们先行接待女宾了。”
林氏就看了彭氏一眼,心中更加泛起种古怪来。
元家的老主母哀毁过度尚合情理,怎地儿媳妇也因翁爹病故卧床不起了?
可这话要说出来可就大大不敬主家了,林氏自是不会多嘴,只喝着茶说些让代转主家节哀顺变的过场话。
彭氏却是心中有数,对那仆妇道:“我与林娘子是与元老安人交识,却不曾跟梁大娘子谋面的,不便去安慰大娘子,但总应劝一劝老安人,还请先禀一声,若是老安人现下尚有精力见我们二人一面,我们再去拜望。”
不多时,这仆妇就转来相请了。
彭氏是第一回来元家,只往前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