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丁忧三年至少是难免的吧?大相公觉着一枚三年派不上用场的棋子,湘王会花大力气去施恩么?
我倒是听说了,葛时简之所以插手此事,其实是他的妻室和元紫东之母刚好相识,彭氏还去元家吊唁了,听元母哭诉,心生同情才跟元母出谋划策,湘王妃肯定是凑巧知道这事儿,妇人家见识短,想着趁机打压打压洛阳王氏,湘王知情后,才告诫湘王妃别在这关头横生枝节,这才是合情合理吧,如今什么才是要紧事,我们得跟湘王通力合作,为了个元紫东,不那个什么梁氏……这些妇人可真能裹乱的。”
司马权被抱怨得眼睛眨了又眨,很想反驳:这不是你招纳的王烁王尚书搞出的麻烦?怎么就成了妇人裹乱?要说妇人裹乱也是湘王妃、马氏之类的行径,怎么能连太后也一并抱怨上了?
宋国公不愿再和司马权继续就此事理论,司马权也深觉和宋国公话不投机。
所以兴国公夫人郑氏就进了一回宫,按照司马权的授意,主要强调了芳期的“恶行”,只是有关宋国公对湘王态度的判断她也还是没有隐瞒。
司马芸倒也没有立时发火,沉着冷静的一番自以为是的分析,脸上反而添了几分喜色:“宋国公这回倒说得没错,王烁的确高估了元紫东的威胁,我那天听马氏讲了元家事案后,也打听了打听元紫东其人。
是个寒微出身,在岭南外放多年,妻族还衰颓得不成样,他根底原就浅,担任实差时结交的还多是跟他出身没两样的同僚,连捞足油水使家境富足的胆量都没有,迂腐得只要靠施予小民一粥一饭的恩惠博求美名,相比起沈炯明这样的晏党,根本不值一提。晏迟对他能有多看重?且他生父这一死,丁忧三载,三年后能不能起复都是两说呢,晏迟又哪里会为了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再跟我司马一系加深矛盾呢?
那晏覃氏,以为这回抓着了马氏的把柄,牵连上我,我就会迁怒马氏,以至于埋怨洛阳王氏,她却没想到晏迟终究是要谋大事的人,她这回的心计,可不是为了晏迟,纯粹是为了她和洛阳王氏间的私怨,晏迟再怎么宠惯她,此番也得敲打敲打了。”
更让司马芸高兴的是,枣玉昌随后禀知的一件消息,又是有关于芳期疑似被敲打得不轻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