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涉及兰陵周的宗长,必将导致周氏一族更加声名狼籍,两害相权取其轻,兰陵周只好硬受了司马芸的要胁。”
“晏郎这么做,应当不是为了王嘉慧着想吧?”
“你就尽管损我吧,现在让你逞口舌之快,待晚上你才晓得厉害。”晏迟瞪了芳期一眼,见把人脸都“瞪”红了,才罢休:“世人可不知司马芸握着兰陵周的把柄,只会议论太后霸道,羿栩这天子也任由生母胡作非为,他是助纣为虐,一边嘲笑着兰陵周失了书香之族的风骨,一边物议司马芸大失仁德,就连洛阳王氏,他们也落不着好,被归为司马芸的一丘之貉。”
这是一箭三雕。
芳期其实知道司马芸这么做,实际上对王嘉慧也不算什么幸运。
周家的大娘子身为宗妇,自然有些厉害的手段,这回不得不忍着气容忍王嘉慧为她的孙媳妇,等王嘉慧真嫁去了周家,还有得气辱要受呢,更何况兰陵周这回屈服于司马芸的淫威,对于门风声誉来说也大有折损,士林之人不会再敬重他们,可以说兰陵周累世积攒的根底,经此一番败毁了五分。
“司马芸为何一定要让周、王两姓联姻?”芳期想不明白的是太后为何出此昏招。
就算是王烁,应当也不大乐意硬要将王嘉慧嫁去兰陵周,干这等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仍是因为尸骨已寒的周途疏。”晏迟嗤笑道:“司马芸看来,他的儿子原本英明神武,有为仁君圣主的资质,结果被周途疏给引入了歧途,可追根溯源,要不是兰陵周不将周氏从鬼樊楼手中赎回,周氏便遇不见龚佑,两人不遇见,就没有周途疏,没有周途疏引诱羿栩就不会犯龙阳之好,羿栩不执迷男色就不会服摧情药,不服摧情药就不会断绝子嗣。”
芳期:……
“司马芸最恨的还有龚佑,奈何羿栩力保镇江侯府,司马芸动不得龚佑,但羿栩对兰陵周却没这样友好了,司马芸的一腔怒火总算有了发泄之处,她只顾泄愤,又哪里会为王氏女着想呢?司马芸这毒妇,可是能把嫡亲的侄女都当作棋子利用的货色。”
晏迟说到这儿,却忽然冲芳期笑了一笑。
笑得过于迷人,芳期一阵怦怦的心跳,暗自感慨:幸亏我是女儿身啊,要不整日里面对着晏大王这张百看不厌的面貌,恐怕也得犯龙阳之好了,要说来我们两个,现如今也能称为老夫老妻了,怎么这如胶似漆的热火劲就是不消减呢,如果小壹在,怕这时得爬上线取笑我沉浸在热恋期难以自拔了。
嗐,怎么又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