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张口就道:“便是受谁指使,大娘娘心中也已经有了确断,晏覃氏原本就经营着商行,不少和这些商贾来往,除了她之外,也没人想得到利用商妇行刺的诡计了。”
“她也算活到头了。”王老夫人冷笑。
就有仆婢入内,禀报道:“婢子刚在外头,瞧见了太傅府的大夫人,还有徐娘子一行,原来太傅府定下的阁子正巧就在旁边。”
说的是徐姨母和明皎母女。
王老夫人便道:“请了兰娘和皎儿过来吧。”见马氏略有些不自在,王老夫人微蹙着眉:“近些年,咱们与兰娘未多来往,情份是生疏了,但到底是一家子人,四弟他眼看要入政事堂,洛阳王的声威即将显赫大卫诸姓之首,把亲族当作陌路看待,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兰娘性子固执,你这当嫂嫂的,对她要多包容。”
徐姨母和明皎果然来了这边,刚礼见了几位,坐下来,王老夫人却说道:“我知道明溪往福建,多少和晏迟脱不开干系,阿皎呢又素来和晏覃氏亲近,只现下这样的时候,太傅府可得痛下决心跟晏迟党划清界限了,否则哪怕是兰娘你的父亲全力庇护,况怕也难保住你与子女的平安,阿皎细想想,到底晏覃氏有没跟你提过窈窕楼,便是有此微的蛛丝马迹,提供来让镇江侯断案,大娘娘心里就明白了,太傅府虽和晏党走得近,对官家对朝廷却是自来忠心耿耿的。”
明皎从来没有像现在此刻一般,觉得王老夫人极度的恶心。
“湘王和三娘是被冤枉的,老夫人才别听信了他人的唆使。”
王老夫人顿时就有了怒容。
徐姨母看了一眼明皎,见女儿委屈得立时要哭出来的模样,心里也甚无奈,不愿再让女儿更加难过,淡淡道:“湘王府一案,官家尚未有明断,此时老夫人就下定论着实也太早了些。”
“罢了,你们非要等官家下旨,那就等着罢,只记住我今日的叮嘱,待晏党谋逆罪证确凿,要是再敢说他们是被冤害的话,那就和附逆无异了。”
明皎干脆起身:“母亲,女儿在此大感不适,先去寻叔母及嫂嫂了。”
王老夫人刚想说话,徐姨母已经抢先开口:“也好,调治了这么久,你这回应当是有妊了,只是时日尚浅,郎中还诊不准脉象,今日本不宜出门的,你却偏要跟来,好在娣妇和大妇都知道你的情况,在她们一处,便是觉得疲乏了,歪着靠着她们都不会计较。”
“皎儿有了身孕?”王老夫人问。
徐姨母目送着明皎出去,才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