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日后如何瞑目?!
你现下,不信你的亲舅舅,独信晏迟一个外姓臣,你是要放纵他,把你的亲族逐一害除是不是?是不是他谏言你弑母,你也会手起刀落眼都不眨?!”
一个“弑”字,可算戳中了羿栩的心病。
“这件事案和无端根本无关,要不是刘力讷仗势欺民闹出了人命,葛时简受理百姓的诉状……”
“葛时简就是晏迟的一条狗!!!”司马芸狂怒,已是口不择言了:“无非就是个贱民荡妇,死就死了,蝼蚁之命怎能与皇亲国戚相提并论?仗势欺民,哈哈,官家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干的事跟讷儿犯的事孰重孰轻!!!”
羿栩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诸位宫人听令,大娘娘因患心疾,以致神智昏乱,为免大娘娘因急怒之症自损玉体,朕着你等势必好生看护。”
撂下这句话,羿栩拂袖而去。
“官家,官家!!!晏迟必毁你的社稷,摧你的江山,害你的性命,我的良苦用心,官家为何当作耳边风?!官家,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司马芸再是狂怒,再是不甘,但她没有机会抱稳羿栩的大腿。
宦官们不敢不听圣令,虽也不敢伤着太后,但只能用些力气阻拦,他们挡的挡,“扶”的“扶”,等司马环入内的时候,司马芸已经精疲力尽,狼狈不堪,只能是瘫坐在仍然铺着锦垫牙席的雕花紫檀宽榻上喘粗气。
“大娘娘的病症,可真是越发严重了。”司马环根本不在意那些宦官,因为她很清楚,司马芸已经触痛了羿栩的逆鳞,司马芸的话,羿栩再也不会听信,她微笑,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姑母:“刘家之所以落得这样的下场,大娘娘可怨不着旁人,还是那句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些都是大娘娘自遗其咎。
钗妹妹悔悟了,懂得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她不再徒劳挣扎,只求个来世,我想她应当会如愿得偿的吧,毕竟还有忏怍之心,终了回头,虽说此生已坠孽海,至少得望乡台下一碗孟婆汤,还能了无牵挂的投胎为人。
大娘娘执迷不悟,终难免永坠地狱,哪怕是尸骨已腐,亡魂还要受刀山血池之苦,慢说再世为人,恐怕连当牲畜的幸运都没有了。”
“你想逼我去死?你休想。”司马芸喘着粗气,她现在也只能用喘粗气瞪狠眼的方式表示愤恨了:“我不死,你们必不敢害辱,别看官家现在一时被你们瞒惑,你们休想……”
司马环没再多说。